1.给我20篇少于50字的古文,加上题目。

2.成语“百尺无枝”的寓意是?

3.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

4.《左传》叙战与《春秋》笔削

5.史记中写到庄子的内容出自哪个篇章史记中写到庄子的内容出自哪个篇章?

6.比字打头的四字成语

给我20篇少于50字的古文,加上题目。

比物属事离辞连类的意思-比物属事离辞连类出自

秋 水

《庄子》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 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 。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 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

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 ,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 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 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太仓乎? 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 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

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证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跂;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

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 ?"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异便。此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可以言 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 ,不贱贪污;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 。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约分之至也。"

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小大? "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 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 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 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 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 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 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 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毫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 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

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 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 。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 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 道无终始,物有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 ,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

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 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 '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 "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扁鹊见蔡桓公

《韩非子》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 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有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

风 赋

宋玉

楚襄王游于兰台之宫,宋玉、景差侍,有飒然而至。王乃披襟而当之曰:"快哉此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宋玉对曰:"此独大王之风耳,庶入安得而共之?"

王曰:"夫风者,天地之气,溥畅而至,不择贵贱而加焉。今子独以为寡人之风,岂有说乎?"宋玉对曰:"臣闻于师,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

王曰:"夫风始安生哉?"宋玉对曰:"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侵*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缘泰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淜滂,激扬熛怒,耾耾雷声,回穴错迕,蹶石伐木,梢杀林莽。至其将衰也,被丽披离,冲孔动楗,眴焕灿烂,离散转移。故其清凉雄风,则飘举升降,乘凌高城,入于深宫。邸华叶而振气,徘徊于桂椒之间,翱翔于激水之上,将击芙蓉之精,猎蕙草,离秦蘅,概新夷,被荑杨,回穴冲陵,萧条众芳。然后倘佯中庭,北上玉堂,跻于罗帷,经于洞房,乃得为大王之风也。故其风中人状,直惨凄惏栗,清凉增欷,清清泠泠,愈病析酲,发明耳目,宁体便人。此所谓大王之雄风也。"

王曰:"善哉论事!夫庶人之风,岂可闻乎?"宋玉对曰:"夫庶人之风,塕然起于穷巷之间,堀堁扬尘,勃郁烦冤,冲孔袭门,动沙堁,至于室庐。故其风中人状,直憞溷郁邑,殴温致湿,中心惨怛,生病造热,中唇为胗,得目为蔑,啖齰嗽获,生不卒。此所谓庶人之雌风也。"

过 秦 论 (上)

贾谊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 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 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 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重士,约从离横,兼韩、魏、 燕、赵、齐、楚、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 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昭滑、楼绥、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 起、孙膑、带佗、儿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 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遁逃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 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解,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敝, 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河山,强国请服,弱 国入朝。

施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日浅,国家无事。及至秦王,续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 合,执捶拊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 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 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堕名城, 杀豪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溪以固。良将劲弩,守要 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 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秦王既没,馀威震于殊俗。然而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 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 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罢散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 下云集而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 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非銛于钩戟长铩 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曩时之士也; 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 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权,招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 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 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七 发

枚乘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惫!谨谢客。"客因称曰:"今时天下安宁,四宇和平,太子方富于年。意者久耽安乐,日夜无极,邪气袭逆,中若节轖。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虚中重听,恶闻人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悦怒不平。久执不废,大命乃倾。太子岂有是乎?"太子曰:"谨谢客。赖君之力,时时有之,然未至于是也。"客曰:"今夫贵人之子,必官居而闺处,内有保母,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脆,脭醲肥厚;衣裳则杂遝曼暖,燂烁热暑。虽有金石之坚,犹将销铄而挺解也,况其在筋骨之间乎哉?故曰:纵耳目之欲,恣支体之安者,伤血脉之和。且夫出舆入辇,命曰蹷痿之机;洞房清宫,命曰寒热之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今太子肤色靡曼,四支委随,筋骨挺解,血脉*濯,手足堕窳;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宴,纵恣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所从来者至深远,淹滞永久而不废,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今如太子之病者,独宜世之君子,博见强识,承间语事,变度易意,常无离侧,以为羽翼。淹沉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其奚由至哉!" 太子曰:"诺。病己,请事此言。"

客曰:"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之,不欲闻之乎?" 太子曰:"仆愿闻之。"

客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溯波,又澹淡之。其根半半生。冬则烈风漂霰、飞雪之所激也,夏则雷霆、霹雳之所感也。朝则鹂黄、鳱鴠鸣焉,暮则羁雌、迷鸟宿焉。独鹄晨号乎其上,鹍鸡哀鸣翔乎其下。于是背秋涉冬,使琴挚斫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孤子之钩以为隐,九寡之珥以为约。使师堂操畅,伯子牙为之歌。歌曰:'麦秀 兮雉朝飞,向虚壑兮背槁槐,依绝区兮临回溪。'飞鸟闻之,翕翼而不能去;野兽闻之,垂耳而不能行;蚑、蟜、蝼、蚁闻之,拄喙而不能前。此亦天下之至悲也,太子能强起听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犓牛之腴,菜以笋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肤。楚苗之食,安胡之飰抟之不解,一啜而散。于是使伊尹煎熬,易牙调和。熊蹯之臑,芍药之酱。薄耆之炙,鲜鲤之鱠。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酌以涤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飰大歠,如汤沃雪。此亦天下之至美也,太子能强起尝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钟、岱之牡,齿至之车;前似飞鸟,后类距虚,穱麦服处,躁中烦外。羁坚辔,附易路。于是伯乐相其前后,王良、造父为之御,秦缺、楼季为之右。此两人者,马佚能止之,车覆能起之。于是使射千镒之重,争千里之逐。此亦天下之至骏也,太子能强起乘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于是使博辩之士,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比物属事,离辞连类。浮游览观,乃下置酒于虞怀之宫。连廊四注,台城层构,纷纭玄绿。辇道邪交,黄池纡曲。溷章、白鹭,孔鸟、鶤鹄,鵷雏、鵁鶄,翠鬣紫缨。螭龙、德牧,邕邕群鸣。阳鱼腾跃,奋翼振鳞。漃漻薵蓼,蔓草芳苓。女桑、河柳,素叶紫茎。苗松、豫章,条上造天。梧桐、并闾,极望成林。众芳芬郁,乱于五风。从容猗靡,消息阳阴。列坐纵酒,荡乐娱心。景春佐酒,杜连理音。滋味杂陈,肴糅错该。练色娱目,流声悦耳。于是乃发激楚之结风,扬郑、卫之皓乐。使先施、徵舒、阳文、段干、吴娃、闾 、傅予之徒,杂裾垂髾,目窕心与;揄流波,杂杜若,蒙清尘,被兰泽,嬿服而御。此亦天下之靡丽皓侈广博之乐也,太子能强起游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驯骐骥之马,驾飞軨之舆,乘牡骏之乘。右夏服之劲箭,左乌号之雕弓。游涉乎云林,周驰乎兰泽,弭节乎江浔。掩青苹,游清风。陶阳气,荡春心。逐狡兽,集轻禽。于是极犬马之才,困野兽之足,穷相御之智巧,恐虎豹,慑鸷鸟。逐马鸣镳,鱼跨麋角。履游麕兔,蹈践麖鹿,汗流沫坠,冤伏陵窘。无创而者,固足充后乘矣。此校猎之至壮也,太子能强起游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然阳气见于眉宇之间,侵*而上,几满大宅。

客见太子有悦色,遂推而进之曰:"冥火薄天,兵车雷运,旍旗偃蹇,羽毛肃纷。驰骋角逐,慕味争先。徼墨广博,观望之有圻。纯粹全牺,献之公门。"

太子曰:"善!愿复闻之"

客曰:"未既。于是榛林深泽,烟云暗莫,兕虎并作。毅武孔猛,袒裼身薄。白刃磑磑,矛戟交错。收获掌功,赏赐金帛。掩苹肆若,为牧人席。旨酒嘉肴,羞炰宾客。涌觞并起,动心惊耳。诚不必悔,决绝以诺;贞信之色,形于金石。高歌陈唱,万岁无斁。此真太子之所喜也,能强起耳游乎?"

太子曰:"仆甚愿从,直恐为诸大夫累耳。"然而有起色矣。

客曰:"将以八月之望,与诸侯远方交游兄弟,并往观涛乎广陵之曲江。至则未见涛之形也,徒观水力之所到,则恤然足以骇矣。观其所驾轶者,所擢拔者,所扬汩者,所温汾者,所涤汔者,虽有心略辞给,固未能缕形其所由然也。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漾兮,慌旷旷兮。秉意乎南山,通望乎东海。虹洞兮苍天,极虑乎崖涘。流揽无穷,归神日母。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临朱汜而远逝兮,中虚烦而益怠。莫离散而发曙兮,内存心而自持。于是澡概胸中,洒练五藏,澹澉手足,颓濯发齿。揄弃恬怠,输写淟浊,分决狐疑,发皇耳目。当是之时,虽有淹病滞疾,犹将伸伛起躄,发瞽披聋而观望之也,况直眇小烦懑,酲醲病酒之徒哉!故曰:发蒙解惑,不足以言也。"

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

答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云内,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者,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皓霓,前后络绎。顒顒昂昂,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礚,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旁。则滂渤怫郁,暗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彗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平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 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侧,沋沋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怪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暗凄怆焉。此天下怪异诡观也,太子能强起观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濯、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持筹而算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

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涩然汗出,霍然病已。

鸿 门 宴

司马迁

楚军夜击阬秦丰二十余万人新安城南,行略定秦地。函谷关有兵守关,不得入。又闻沛公已破咸阳。项羽大怒,使当阳君等击关。项羽遂入,至于戏西。 沛公军霸上,未得与项羽相见。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于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 项羽大怒,闩:“旦晶飨士卒,“为击破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在新丰鸿门;而公兵十万,在霸上。 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 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 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张良。张良是时从沛公。项伯乃夜驰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欲呼张良与俱去,曰: “毋从俱也!”张良 田:“臣为韩王送沛公, 沛公个事有急,亡去不 义,不可不语。”良乃 入,具告沛公。沛公大 惊曰:“为之奈何?”张 良曰:“谁为大王为此 计者?”曰:“鲰生说 我曰:‘距关,毋内诸 侯,”秦地可尽王也。’ 故听之。”良曰:“料大 王士卒足以当项王 乎?”沛公默然,曰: “固不如也!且为之奈 何?”张良曰:“请往 谓项伯,言沛公不敢背 项王也。”沛公曰:“君 安与项伯有故?”张良 曰:“秦时与臣游,项 伯,臣活之;今事 有急,故幸来告良。”沛 公曰:“孰与君少长长” 良曰:“长于臣。”沛公 曰:“君为我呼入,吾 得兄事之。”张良出,要 项伯。”项伯即入见沛 公。沛公奉卮酒为寿,“ 约为婚姻,曰:“吾入 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库而待将 军。所以遣将守关者, 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 也。日夜望将军至,岂 敢反乎!愿伯具言臣 不敢倍德也。”项伯许 诺,谓沛公曰:“且日 不可不蚤自来谢项 王。”沛公曰:“诺。”于 是项伯复夜去,至军 中,具以沛公言报项 王;因言曰:“沛公不 先破关中,公岂敢入 乎?今人有大功而击 之,不久也。不如因善 遇之。”项工许诺。

沛公旦日从百馀 骑来见项王,至鸿门, 谢曰:“臣与将军戮力 而攻秦,”将军战河北, 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 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 军于此。今者,有小人 之言,令将军与臣有 却。”项王曰:“此沛 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 不然,籍何以至此?” 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 饮。项王、项伯东向坐; 亚父南向坐——亚父 者,范增也;沛公北向 坐;张良西向侍。

范增数目项王,举 所佩玉块以示之者三, 项工默然不应。范增 超,出,召项庄,谓曰: “君王为人不忍。若入, 前为寿,寿毕,请以剑 舞,因击而公于坐,杀之 。不者,若属皆且为 所虏!”庄则入为寿。 寿毕,曰:“君王与沛 公饮,军中无以为乐, 请以剑舞。”项王曰: “诺。”项庄拔剑起舞, 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 身翼蔽沛公,庄不得 击。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 “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 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喷自视项王,头头发上指,目毗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土!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 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啥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王曰:“壮土!能复饮乎?”樊哙曰:“臣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背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 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 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项王未有以应, 曰:“坐!”樊哙从良坐。

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沛公已出,项王使都尉陈平召沛公。沛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樊哙曰:“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于是遂去。乃令张良留谢。良问曰:“大王来何操?”曰:“我持白壁一双,欲献项王;玉斗一双,欲与亚父。会其怒,不敢献。公为我献之。”张良曰:“谨诺。”当是时,项王军在鸿门下,沛公军在霸上,相去四十里。沛公则置车骑,脱身独骑,与樊哙、夏侯婴、靳疆、纪信等四人持剑盾,” 步走,从郦山下,道芷阳,间行。沛公谓张良曰:“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

沛公已去,间至军中;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杯杓,”不能辞; 谨使臣良奉白壁一双, 再拜献大王足下;玉斗一双,再拜奉大将军足下。”项王曰:“沛公安在?”良曰:“闻大王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项王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坚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沛公至军,立诛杀曹无伤。

严光传

范晔

严光宇子陵,一名遵,会稽余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给床褥,太官朝夕进膳。

司徒侯霸与光素旧,遣使奉书。使人因谓光曰:“公闻先生至,区区欲即诣造,迫于典司,是以不获。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不答,乃投札与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霸得书,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土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于是升舆叹息而去。

复引光入,论道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光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于往。”因共堰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联故人严子陵共卧耳。”

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建武十七年,复特征,不至。年八十,终于家。帝伤惜之,诏下郡县赐钱百万,谷千斛。“

成语“百尺无枝”的寓意是?

百尺无枝

汉枚乘《七发》:“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后因以“百尺无枝”比喻罕见的大而有用之。

龙门山上的桐树,高达百尺而不分杈。

原文如下: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惫!谨谢客。”客因称曰:“今时天下安宁,四宇和平,太子方富于年。意者久耽安乐,日夜无极,邪气袭逆,中若节轖。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虚中重听,恶闻人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悦怒不平。久执不废,大命乃倾。太子岂有是乎?”太子曰:“谨谢客。赖君之力,时时有之,然未至于是也。”客曰:“今夫贵人之子,必官居而闺处,内有保姆,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脆,脭醲肥厚;衣裳则杂沓曼暖,燂烁热暑。虽有金石之坚,犹将销铄而挺解也,况其在筋骨之间乎哉?故曰:纵耳目之欲,恣支体之安者,伤血脉之和。且夫出舆入辇,命曰蹷痿之机;洞房清宫,命曰寒热之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今太子肤色靡曼,四支委随,筋骨挺解,血脉*濯,手足堕窳;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宴,纵恣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所从来者至深远,淹滞永久而不废,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今如太子之病者,独宜世之君子,博见强识,承间语事,变度易意,常无离侧,以为羽翼。淹沉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其奚由至哉!”

太子曰:“诺。病己,请事此言。”

客曰:“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之,不欲闻之乎?”

太子曰:“仆愿闻之。”

客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溯波,又澹淡之。其根半半生。冬则烈风漂霰、飞雪之所激也,夏则雷霆、霹雳之所感也。朝则鹂黄、鳱鴠鸣焉,暮则羁雌、迷鸟宿焉。独鹄晨号乎其上,鹍鸡哀鸣翔乎其下。于是背秋涉冬,使琴挚斫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孤子之钩以为隐,九寡之珥以为约。使师堂操畅,伯子牙为之歌。歌曰:‘麦秀兮雉朝飞,向虚壑兮背槁槐,依绝区兮临回溪。’飞鸟闻之,翕翼而不能去;野兽闻之,垂耳而不能行;蚑、蟜、蝼、蚁闻之,拄喙而不能前。此亦天下之至悲也,太子能强起听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犓牛之腴,菜以笋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肤。楚苗之食,安胡之飰抟之不解,一啜而散。于是使伊尹煎熬,易牙调和。熊蹯之臑,芍药之酱。薄耆之炙,鲜鲤之鲙。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酌以涤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飰大歠,如汤沃雪。此亦天下之至美也,太子能强起尝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钟、岱之牡,齿至之车;前似飞鸟,后类距虚,穱麦服处,躁中烦外。羁坚辔,附易路。于是伯乐相其前后,王良、造父为之御,秦缺、楼季为之右。此两人者,马佚能止之,车覆能起之。于是使射千镒之重,争千里之逐。此亦天下之至骏也,太子能强起乘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于是使博辩之士,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比物属事,离辞连类。浮游览观,乃下置酒于虞怀之宫。连廊四注,台城层构,纷纭玄绿。辇道邪交,黄池纡曲。溷章、白鹭,孔鸟、鹍鹄,鹓雏、鵁鶄,翠鬣紫缨。螭龙、德牧,邕邕群鸣。阳鱼腾跃,奋翼振鳞。漃漻薵蓼,蔓草芳苓。女桑、河柳,素叶紫茎。苗松、豫章,条上造天。梧桐、并闾,极望成林。众芳芬郁,乱于五风。从容猗靡,消息阳阴。列坐纵酒,荡乐娱心。景春佐酒,杜连理音。滋味杂陈,肴糅错该。练色娱目,流声悦耳。于是乃发激楚之结风,扬郑、卫之皓乐。使先施、徵舒、阳文、段干、吴娃、闾、傅予之徒,杂裾垂髾,目窕心与;揄流波,杂杜若,蒙清尘,被兰泽,嬿服而御。此亦天下之靡丽皓侈广博之乐也,太子能强起游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驯骐骥之马,驾飞軨之舆,乘牡骏之乘。右夏服之劲箭,左乌号之雕弓。游涉乎云林,周驰乎兰泽,弭节乎江浔。掩青苹,游清风。陶阳气,荡春心。逐狡兽,集轻禽。于是极犬马之才,困野兽之足,穷相御之智巧,恐虎豹,慑鸷鸟。逐马鸣镳,鱼跨麋角。履游麕兔,蹈践麖鹿,汗流沫坠,冤伏陵窘。无创而者,固足充后乘矣。此校猎之至壮也,太子能强起游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然阳气见于眉宇之间,侵*而上,几满大宅。

客见太子有悦色,遂推而进之曰:“冥火薄天,兵车雷运,旍旗偃蹇,羽毛肃纷。驰骋角逐,慕味争先。徼墨广博,观望之有圻。纯粹全牺,献之公门。”

太子曰:“善!愿复闻之。”

客曰:“未既。于是榛林深泽,烟云暗莫,兕虎并作。毅武孔猛,袒裼身薄。白刃硙硙,矛戟交错。收获掌功,赏赐金帛。掩苹肆若,为牧人席。旨酒嘉肴,羞炰宾客。涌觞并起,动心惊耳。诚不必悔,决绝以诺;贞信之色,形于金石。高歌陈唱,万岁无斁。此真太子之所喜也,能强起耳游乎?”

太子曰:“仆甚愿从,直恐为诸大夫累耳。”然而有起色矣。

客曰:“将以八月之望,与诸侯远方交游兄弟,并往观涛乎广陵之曲江。至则未见涛之形也,徒观水力之所到,则恤然足以骇矣。观其所驾轶者,所擢拔者,所扬汩者,所温汾者,所涤汔者,虽有心略辞给,固未能缕形其所由然也。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漾兮,慌旷旷兮。秉意乎南山,通望乎东海。虹洞兮苍天,极虑乎崖涘。流揽无穷,归神日母。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临朱汜而远逝兮,中虚烦而益?D?肷⒍?⑹镔猓?诖嫘亩?猿帧S谑窃韪判刂校?髁肺宀兀?d魇肿悖?清?⒊荨^砥?竦。?湫礈L浊,分决狐疑,发皇耳目。当是之时,虽有淹病滞疾,犹将伸伛起躄,发瞽披聋而观望之也,况直眇小烦懑,酲醲病酒之徒哉!故曰:发蒙解惑,不足以言也。”

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

答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云内,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者,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皓霓,前后络绎。颙颙昂昂,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礚,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旁。则滂渤怫郁,暗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彗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平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侧,沋沋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怪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暗凄怆焉。此天下怪异诡观也,太子能强起观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濯、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持筹而算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

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涩然汗出,霍然病已。 百尺无枝

汉枚乘《七发》:“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后因以“百尺无枝”比喻罕见的大而有用之。

龙门山上的桐树,高达百尺而不分杈。

原文如下: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惫!谨谢客。”客因称曰:“今时天下安宁,四宇和平,太子方富于年。意者久耽安乐,日夜无极,邪气袭逆,中若节轖。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虚中重听,恶闻人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悦怒不平。久执不废,大命乃倾。太子岂有是乎?”太子曰:“谨谢客。赖君之力,时时有之,然未至于是也。”客曰:“今夫贵人之子,必官居而闺处,内有保姆,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脆,脭醲肥厚;衣裳则杂沓曼暖,燂烁热暑。虽有金石之坚,犹将销铄而挺解也,况其在筋骨之间乎哉?故曰:纵耳目之欲,恣支体之安者,伤血脉之和。且夫出舆入辇,命曰蹷痿之机;洞房清宫,命曰寒热之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今太子肤色靡曼,四支委随,筋骨挺解,血脉*濯,手足堕窳;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宴,纵恣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所从来者至深远,淹滞永久而不废,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今如太子之病者,独宜世之君子,博见强识,承间语事,变度易意,常无离侧,以为羽翼。淹沉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其奚由至哉!”

太子曰:“诺。病己,请事此言。”

客曰:“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之,不欲闻之乎?”

太子曰:“仆愿闻之。”

客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溯波,又澹淡之。其根半半生。冬则烈风漂霰、飞雪之所激也,夏则雷霆、霹雳之所感也。朝则鹂黄、鳱鴠鸣焉,暮则羁雌、迷鸟宿焉。独鹄晨号乎其上,鹍鸡哀鸣翔乎其下。于是背秋涉冬,使琴挚斫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孤子之钩以为隐,九寡之珥以为约。使师堂操畅,伯子牙为之歌。歌曰:‘麦秀兮雉朝飞,向虚壑兮背槁槐,依绝区兮临回溪。’飞鸟闻之,翕翼而不能去;野兽闻之,垂耳而不能行;蚑、蟜、蝼、蚁闻之,拄喙而不能前。此亦天下之至悲也,太子能强起听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犓牛之腴,菜以笋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肤。楚苗之食,安胡之飰抟之不解,一啜而散。于是使伊尹煎熬,易牙调和。熊蹯之臑,芍药之酱。薄耆之炙,鲜鲤之鲙。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酌以涤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飰大歠,如汤沃雪。此亦天下之至美也,太子能强起尝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钟、岱之牡,齿至之车;前似飞鸟,后类距虚,穱麦服处,躁中烦外。羁坚辔,附易路。于是伯乐相其前后,王良、造父为之御,秦缺、楼季为之右。此两人者,马佚能止之,车覆能起之。于是使射千镒之重,争千里之逐。此亦天下之至骏也,太子能强起乘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于是使博辩之士,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比物属事,离辞连类。浮游览观,乃下置酒于虞怀之宫。连廊四注,台城层构,纷纭玄绿。辇道邪交,黄池纡曲。溷章、白鹭,孔鸟、鹍鹄,鹓雏、鵁鶄,翠鬣紫缨。螭龙、德牧,邕邕群鸣。阳鱼腾跃,奋翼振鳞。漃漻薵蓼,蔓草芳苓。女桑、河柳,素叶紫茎。苗松、豫章,条上造天。梧桐、并闾,极望成林。众芳芬郁,乱于五风。从容猗靡,消息阳阴。列坐纵酒,荡乐娱心。景春佐酒,杜连理音。滋味杂陈,肴糅错该。练色娱目,流声悦耳。于是乃发激楚之结风,扬郑、卫之皓乐。使先施、徵舒、阳文、段干、吴娃、闾、傅予之徒,杂裾垂髾,目窕心与;揄流波,杂杜若,蒙清尘,被兰泽,嬿服而御。此亦天下之靡丽皓侈广博之乐也,太子能强起游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驯骐骥之马,驾飞軨之舆,乘牡骏之乘。右夏服之劲箭,左乌号之雕弓。游涉乎云林,周驰乎兰泽,弭节乎江浔。掩青苹,游清风。陶阳气,荡春心。逐狡兽,集轻禽。于是极犬马之才,困野兽之足,穷相御之智巧,恐虎豹,慑鸷鸟。逐马鸣镳,鱼跨麋角。履游麕兔,蹈践麖鹿,汗流沫坠,冤伏陵窘。无创而者,固足充后乘矣。此校猎之至壮也,太子能强起游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然阳气见于眉宇之间,侵*而上,几满大宅。

客见太子有悦色,遂推而进之曰:“冥火薄天,兵车雷运,旍旗偃蹇,羽毛肃纷。驰骋角逐,慕味争先。徼墨广博,观望之有圻。纯粹全牺,献之公门。”

太子曰:“善!愿复闻之。”

客曰:“未既。于是榛林深泽,烟云暗莫,兕虎并作。毅武孔猛,袒裼身薄。白刃硙硙,矛戟交错。收获掌功,赏赐金帛。掩苹肆若,为牧人席。旨酒嘉肴,羞炰宾客。涌觞并起,动心惊耳。诚不必悔,决绝以诺;贞信之色,形于金石。高歌陈唱,万岁无斁。此真太子之所喜也,能强起耳游乎?”

太子曰:“仆甚愿从,直恐为诸大夫累耳。”然而有起色矣。

客曰:“将以八月之望,与诸侯远方交游兄弟,并往观涛乎广陵之曲江。至则未见涛之形也,徒观水力之所到,则恤然足以骇矣。观其所驾轶者,所擢拔者,所扬汩者,所温汾者,所涤汔者,虽有心略辞给,固未能缕形其所由然也。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漾兮,慌旷旷兮。秉意乎南山,通望乎东海。虹洞兮苍天,极虑乎崖涘。流揽无穷,归神日母。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临朱汜而远逝兮,中虚烦而益?D?肷⒍?⑹镔猓?诖嫘亩?猿帧S谑窃韪判刂校?髁肺宀兀?d魇肿悖?清?⒊荨^砥?竦。?湫礈L浊,分决狐疑,发皇耳目。当是之时,虽有淹病滞疾,犹将伸伛起躄,发瞽披聋而观望之也,况直眇小烦懑,酲醲病酒之徒哉!故曰:发蒙解惑,不足以言也。”

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

答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云内,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者,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皓霓,前后络绎。颙颙昂昂,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礚,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旁。则滂渤怫郁,暗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彗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平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侧,沋沋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怪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暗凄怆焉。此天下怪异诡观也,太子能强起观之乎?”

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濯、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持筹而算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

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涩然汗出,霍然病已。

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

出自《史记?老子韩非列传》

原文: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蹠、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译文:庄子他是蒙人,叫周。他曾经担任过地漆园的小吏,和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时代的人。他学识渊博,涉猎、研究的范围无所不包,他的中心思想却本源于老子的学说。他撰写了十余万字的著作,大多是托词寄意的寓言。他写的《渔父》、《盗跖》、《胠箧》是用来诋毁孔子学派的人。而表明老子学说为目的的。《畏累虚》、《亢桑子》一类的,都空设言语,没有实事。可是庄子善于行文措辞,描摹事物的情状,用来攻击和驳斥儒家和墨家,即使是当世博学之士,也难免受到他的攻击。他的语言汪洋浩漫,纵横恣肆,以适合自己的性情,所以从王公大人起,都无法利用他。 楚威王听说庄周贤能,派遣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聘请他,答应他出任曹国的宰相。庄周笑着对楚国使臣说:"千金,确是厚礼;卿相,确是尊贵的高位。您难道没见过祭祀天地用的牛吗?喂养它好几年,给它披上带有花纹的绸缎,把它牵进太庙去当祭品,在这个时候,它即使想做一头孤独的小猪,难道能办得到吗?您赶快离去,不要玷污了我。我宁愿在小水沟里身心愉快地游戏,也不愿被国君所束缚。我终身不做官,让自己的心志愉快。

相关典故:《漆园人》《漆园吏》《漆园书》《庄叟》《庄周》《庄生》《蒙邑先生》

《左传》叙战与《春秋》笔削

一、 史之大原本乎《春秋》,《春秋》之义昭乎笔削

孔子参考鲁史记,作成《春秋》。或笔或削,多出于孔子之独断与别识,微辞隐义,其实难知。因此,及门高弟子夏亦不能赞一辞。于是乎,推求《春秋》之指义,遂成为历代《春秋》学之志业。《孟子·离娄下》称孔子作《春秋》,就生成论而言,有其事、其文、其义三元素。而义,为孔子所“窃取”,指或笔或削,多出于孔子自觉之取舍。

司马迁《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谓孔子纂次《春秋》:“约其辞文,去其烦重,以制义法。”《礼记·经解》亦云:“属辞比事,《春秋》教也。”综要言之,司马迁谓“约其辞文”,即是《礼记》所云“属辞”,《孟子》所述“其文”。《史记》所谓“去其烦重”,指史事之笔削,相当于《孟子》所云“其事”,《礼记》所云“比事”。《孟子》《史记》《礼记》所言,彼此可以相通互明。若能洞明《春秋》或笔或削之书法,即可以考索言外之“义”。排比相近相反之史事,连属上下前后之辞文,亦可以求得《朱子语类》所谓“都不说破”之《春秋》史义。简言之,破译孔子《春秋》之微旨隐义,其方法策略有三:一曰笔削;二曰比事;三曰属辞。而其诠释视野,则在运用系统思维,作原始要终、张本继末之探究。

就司马迁《十二诸侯年表序》所提“义法”而言,笔削、比事、属辞,皆可作为凭借,以求“义”、求“法”。清章学诚《文史通义·言公上》云:“载笔之士,有志《春秋》之业,固将惟义之求。其事与文,所以借为存义之资也。”《春秋》之指义,既寓存于其事、其文之中,故考察史事如何排比编纂?辞文如何连属修饰?自《春秋三传》以下,遂成历代《春秋》学者考义、求义之津筏。清孔广森《公羊通义·叙》称《春秋》重义:“然而辞不属不明,事不比不章。”研讨比事属辞,有助于求义、观义;对于《春秋》之笔削去取,亦可以即器以求道。

《春秋》三传中,《左传》以历史叙事解经,《公羊传》《谷梁传》以历史哲学说经。就求义之法而言,章学诚称:“其事与文,所以借为存义之资。”故《左传》释经之功独高。汉桓谭《新论》谓:“《左氏传》于经,犹衣之表里,相待而成。《经》而无《传》,使圣人闭门思之,十年不能知也。”唐陆淳《春秋集传纂例》引啖助之说,亦称《左氏》“博采诸家,叙事尤备。能令百代之下,颇见本末。因以求意,经文可知。”一称《左传》与《春秋》,互为表里;再称《左传》叙事见本末,可因以推求《春秋》经之指义。啖氏所谓“因以求意(义)”,大抵指《左传》之历史叙事、以史传经而言。

《左传》以历史叙事方式解释《春秋》经,简称以史传经,遂与《公羊》《谷梁》以义解经,殊途异辙。《左传》与《春秋》,同为编年史书,有关之历史事迹分隔异处,不相联贯。统合之道,即在经由事之比,辞之属,而求得《春秋》或笔或削之义,以及褒贬予夺之旨。清章学诚曾云:

史之大原本乎《春秋》,《春秋》之义昭乎笔削。笔削之义,不仅事具本末,文成规矩已也。以夫子义则窃取之旨观之……必有详人之所略,异人之所同,重人之所轻,而忽人之所谨。……而后微茫杪忽之际,有以独断于一心。(《文史通义·答客问上》)

章学诚称笔削之义,体现在两大方面:其一,事具本末,文成规矩,此比事属辞之功。其二,夫子窃取之义,微茫杪忽。推求《春秋》之义,可借由详略、异同、重轻、忽谨之对比烘托,寻得孔子独断于一心之历史哲学。《春秋》之经学叙事,为中国传统叙事学之滥觞,《左传》之历史叙事薪传之,踵事增华,变本加厉,乃成历史叙事之宗祖与典范。《左传》发明《春秋》经之义,于《经》阙《传》存,最为显著。学者指出,《经》无《传》有者,或作《经》义之旁证,或明《经》文之笔削,或详究不书、不言、不称之故,或称说《经》文之不及与阙漏。要之,多可以“笔削”二字概括之。《左传》阐发《春秋》经之微辞隐义,亦以笔削见义为依归。

一部春秋史,堪称为诸侯争霸之历史。其中,晋楚两大国势力之消长,尤其攸关霸业之兴衰,及诸侯于国际之依违关系。春秋五霸,唯齐桓公为盛,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诸侯皆归之。桓公既没,诸侯叛齐即楚。楚乘诸夏之衰,蚕食中国,凌虐诸姬。虽宋襄图霸,然泓之战功败垂成。若非晋文公崛起于其间,城濮一战克敌制胜,则天下皆南面事楚矣。晋文创霸,固在城濮之战;从此晋主夏盟,天下翕然宗之。迨平公失政,霸业始渐衰,前后长达一百余年。

由此观之,城濮之战在春秋史、争霸史,以及晋国霸业史方面,都极具关键意义。更何况,晋楚城濮之战,为春秋以来规模最大之一场战争。因此,《左传》以十分笔力,惨淡经营,“序得声满天地,气撼山河”,不愧为大块文章。今以城濮之战为例,论述《左传》叙战于《春秋》笔削之转化与运用,叙战之模式、叙事之义法,亦由此可见一斑。

二、 探讨《春秋》笔削,要领在“义以为经,而法纬之”

《周礼·春官·宗伯》载内史之职责,为掌理天王有关爵、禄、废、置、杀、生、予、夺之八柄之法,以诏告王治。而且,“掌叙事之法,受纳访,以诏王听治”。史官主书主法,以诏王治天下,于是或书或不书,或笔或削,多攸关王柄王治(参考阎步克《史官主书主法之责与官僚政治之演生》,《国学研究》第四卷)。

《孟子·滕文公下》称:“《春秋》,天子之事也。”盖内史掌叙事之法,所以诏王听治。而生杀予夺之权柄,仍归天王掌理。是以孔子作《春秋》,无异替代天子施行赏罚。于是原为赞诏王治之废、置、予、夺柄法,转换成史官叙事之予夺书法,再衍化为褒贬劝惩之历史叙事。《汉书·艺文志·诸子略》称史官“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一语道出史官主书主法之原委。从内史“掌王之八柄之法”,至《孟子》称说《春秋》原本乃“天子之事”,可知笔削褒贬之所由来,以及《左传》历史叙事之渊源所自。

汉董仲舒《春秋繁露·精华》称:“《春秋》无达辞,从变从义。”《竹林》篇亦云:“《春秋》无通辞,从变而移。……辞不能及,皆在于指。”孔子作《春秋》,必将指义先存有于心中,然后能施行笔削去取。义,既经一心之独断,于是史事之忽谨、详略,辞文之重轻、措置,方有定夺,始有规准。故曰从变从义、从变而移。不但辞文如何连属,皆在于指义;即史事如何排比,亦“皆在于指”。清方苞倡古文义法,由《春秋》书法转化而来(参考张高评《比事属辞与古文义法》,新文丰出版公司2016年版)。方氏倡“义法”说,追本到司马迁《史记》,更溯源至孔子作《春秋》。以为:义法之操作策略,二言可以蔽之,曰“义以为经,而法纬之”;法以义起,法随义变,亦由此可见(方苞《又书货殖传后》《史记评语》)。换言之,义先法后;先有“义”,而“法”后之、随之。孔子作《春秋》如此,左丘明著《左传》,司马迁成《史记》,要皆不例外。所谓未下笔,先有意;犹文同画竹,必先成竹于胸中。作经、撰文、修史、艺术,要无不同。

晋楚城濮之战,自是左丘明惨淡经营,匠心独运之叙战名篇。千军万马,驰骋战场;生格斗,存亡所系,祸福所倚,更攸关华夷形势之消长。身为史家,叙战将如之何而可?战争结局,晋胜楚败;晋文创霸,楚焰销歇,史家将如何着墨,方见精神,方不负使命,始可以鉴往而知来?凡此,皆攸关《左传》叙战之或笔或削,以及左氏之史观、历史哲学。要之,《左传》之以史传经,叙事传人,皆缘于资鉴之史观。发而用之,则为历史叙事之详略、重轻、异同、忽谨之书法。论证如下:

(一) 《左传》史观,聚焦于资鉴,往往侧笔见义

《左传》成公十四年“君子曰”,曾提示圣人修《春秋》之五例:“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前四者或曲笔,或直书,示载笔之体;惩恶而劝善,则示载笔之用(钱钟书《管锥编》)。此所谓善恶,泛指成败、存亡、祸福、荣辱、是非、得失、毁誉等等,包含一切正能量与负能量之历史裁判。劝勉及惩戒,即是历史资鉴之作用与功能。回顾过往,瞻望将来,历史重演既有其可能,于是“往事不忘,后事之师”,遂为资鉴之信条(参考陈登原《历史之重演》)。娴熟前言往行,观其成、其福,固值得见贤思齐;苟知其败、其祸,亦足以戒慎恐惧,思患预防。故资鉴劝惩之教化,为史官之天职,史书之使命。

城濮之战开战之前,客观形势颇不利于晋国。四年前,公子重耳结束十九年流亡生涯,甫返国即位为晋君。晋国历经二十年之内乱,元气大伤,尚未恢复。晋国在此之前,理乱之不暇,未有参加国际战争之实际经验。更何况晋文公已近花甲之年,企图称霸诸侯,虽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免有日暮途远之顾虑。何况争霸之对手,为南方之强楚国,能不惶恐?楚历武王、文王、成王以来,日以强大,论者以为“入春秋以来,灭国之多,无过于楚;而灭国之易,亦无过于楚”(清马骕《左传事纬》卷二《楚灭诸小国》)。楚于是幅员渐广,甲兵日盛,其威逼中原之态势,业已形成。城濮之战若非晋文告捷,中原华夏或许南面事楚矣。战前之较短量长如此,哪知战争结果出乎意料之外,居然晋胜楚败。晋何以胜?楚何故败?成败、存亡之理为何?祸福、得失之道何在?提示其中所以然之故,作为天下后世之资鉴,乃《左传》历史叙事之重要使命。《左氏》叙战之发想与取义,大抵如是。取义既定,然后或笔或削,“义以为经”,其事其文(法)纬之,历史叙事乃告完成。

晋楚两大国,为城濮之战交战之主体。《左传》之历史叙事,于其事、其文,多不采等量齐观方式,但传承《春秋》笔削见义之书法,侧笔叙事晋国一边,叙楚国事迹只用带叙、略叙。综观晋楚城濮之战,决定成败胜负之关键因素,以兵法谋略为上,故《左传》叙城濮之战,笔之书之,不惮其烦详说之。《春秋繁露·祭义》:“书之重,辞之复,呜呼!不可不察也,其中必有大美恶焉。”城濮之战,聚焦于资鉴,不惮其烦载记晋军之兵法谋略,详略重轻之际,自有笔削见义之资鉴精神在。《左氏》以史传经,薪传《春秋》书法而光大之,即此是也(《春秋》笔削,参考张高评《笔削显义与胡安国〈春秋〉学》,《新宋学》第五辑)。

综考城濮之战,《左传》叙写晋军之兵法谋略,笔者曾撰文阐发其微,如为何而战?明列指标;如何而战,攻其必救。假道于卫,称舍于墓;设计用谋,攻心为上。买空卖空,支配在我;因势利导,请君入瓮。复卫封曹,三施三怨;私许复封,偷天换日。楚惠未报,我曲楚直;退避三舍,转曲为直。蒙马虎皮,出其不意;设施曳柴,多方误敌等等(张高评《〈左传〉叙战征存兵法谋略》,《古典文学知识》2018年第3期)。《孙子兵法·谋攻》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城濮之战晋之胜楚,切合《孙子兵法》“上兵伐谋”所云。故《左氏》提供成败之历史资鉴如是,因笔削而见详略重轻之书法,亦由此衍生。

(二) 详略重轻见笔削,比次史事显指义

属辞比事,堪称《春秋》之生成论,学者以意逆志读之解之,即成《春秋》之阅读论、诠释学。清姜炳璋《读左补义》释之云:“属辞者,聚合其上文下文之辞。比事者,连比其相类相反之事。”晚清钟文烝《春秋谷梁经传补注·论经》则以为:“《春秋》之义,是是非非,皆于其属合、比次、异同、详略之间见之。”属合、比次,指辞之属,事之比而言。就比事而言,比,指排比、编比、比次史事。凡史事之相近似、相关合者,为类比;相反、相对、相乖违者,为对比。就历史叙事而言,即是类叙与对叙。无论对叙或类叙,要皆缘于指义而发。在史料取舍过程中,大抵以义为指归,来进行筛选抉择。因此,自有详略重轻之取舍分际,于是与《春秋》笔削见义之书法同功。

《左传》叙城濮之战,多以比事显义,见历史叙事之义法。叙次晋楚,或作对叙,或作类叙。叙战而用对叙,则彼此相形,而得失见;前后相絜,而是非昭。如僖公二十七年,叙将战之前,楚子将围宋,令尹子文、子玉先后治兵,一宽松,一严峻,已烘托出新任令尹治军之风格来。且蔿贾断言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开篇叙楚事如此,即与晋军相对。晋军为救宋围,亦蒐于被卢,作三军,谋元帅。然三军将佐,温和礼让,***之气度,自与子玉有别。《左传》详叙元帅郤縠之说礼乐而敦诗书,又详叙晋侯教其民以义、信、礼,亦与子玉之“刚而无礼”相反相对。《左传》说楚,以言叙凸显子玉必败;叙晋,则宣称:“一战而霸,文之教也。”战前之叙事,晋楚对叙已如此。

晋侯伐曹、假道于卫;围曹,因其凶而攻之;多以精于兵谋类叙,以连属篇章。“宋人告急”章,则又比物联类,以及晋侯、先轸之答问。答问之际,已促成齐秦之参战,亦展示晋国君臣之诸般兵法谋略,见胜战良非侥幸。读者方见晋文公君臣同心协力,排难解危,《左传》忽叙楚成王使子玉去宋,下达“无从晋师”之命令。子玉不但不受令,反而“使伯棼请战”。抗命、自用至于如此,已触犯为将之忌讳,埋下战败之祸因(参张高评《左传之武略·左传论为将之忌》)。前后叙晋叙楚君臣关系如此,即是以对叙显义。子玉公开提出“复卫封曹”之条件,不可谓不精明,然子犯先轸之论辩,将之转换为“私许复曹卫”,无异入室操戈,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于是化危机为转机。《左传》叙晋楚兵谋之攻防,亦用对叙:晋报楚惠,实践退避三舍诺言,不料“楚众欲止,子玉不可”。于是,晋军之劣势变为优势。子玉之“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由《左传》之对叙,昭然若揭。战场之一切变数,晋军多能掌控;危机困境,亦多长于化解与突破。如此用兵作战,安能不胜?

晋文公对楚作战,基于前文所述之外在因素,一直缺乏胜利之把握。故晋楚于城濮对阵,《左传》叙其担忧、犹豫、恐惧、害怕,一则曰晋侯患之,再则曰公疑焉,三则叙其忧思成恶梦,四则曰是以惧,皆是类叙见义,形象历历。晋君如此,犹能克敌致果者,关键不在明君,而是晋有贤臣,如先轸、狐偃、赵衰、郤縠、栾知、胥臣、狐毛之属,《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所谓“得人”,所谓“有三士,足以上人”。由此言之,晋文公于《左传》中之形象,所谓因人成事者欤?无怪乎吴闿生《左传微》引诸家说,以为战前之重信义,皆临时措办,所谓假仁假义;叙晋侯患之、公疑焉、是以惧云云,是写晋侯之狐疑虚怯;入曹而亟报私惠,是写其器量浅小;城濮之战,只是侥幸成功而已(吴闿生《左传微》卷三《晋文之霸》)。清韩菼《左传句解》亦批评晋文公:“纳王示义,似矣;而河阳之狩,请隧之举,大义安在?伐原示信,似矣,而宛春怒楚,曳柴败荆,大信安在?大蒐示礼,似矣,而降服请囚,将殡有声,大礼安在?”此发挥系统思维,就《左传》全书所叙晋文事迹,进行大属辞比事,而突出“谲而不正”之晋文公形象,足与《论语》孔子所云相发明。果如上述所云,城濮之战叙事,晋国君臣行事之相反相衬,楚成王与令尹子玉君臣亦二三其德,要皆因对叙而显义者。

就城濮之战大势言之,晋胜而楚败。此就对比叙事,可以明其所以然。至于晋何以胜?楚何以败?则类比叙事,足以见其大凡。林纾《左传撷华》称:“城濮之战,(晋)君臣辑睦,上下成谋,故胜。”就《左传》叙战原始要终,张本继末观之,晋国所以致胜,在于君臣上下辑睦与成谋,此则最富于经世资鉴之价值。反之,楚之所以战败,君臣矛盾,离心离德;子玉身为令尹,却抗命、轻敌、躁进、自用,亦足作殷鉴与诫惕。若就局部类叙言之,《尚书》《国语》《战国策》《史记》叙战,从来未有叙其如何战、如何战者。城濮之战,分叙晋军于楚右师、左师之攻略,奇正相生,不满百字,写尽战事。或以正兵,或以奇兵;或以奇为正,或以正为奇(韩席筹《左传分国集注》)。要之,皆是凸显兵法谋略之克敌制胜,所谓上兵伐谋。类叙前后四番之攻防兵谋,而千军万马奔腾之气势,跃然纸上。历史叙事之存实传真,千载之下读之,犹如见如闻。“上兵伐谋”,真堪作历史之资鉴。

比事显义,作为历史叙事之重要手法,有对叙与类叙二端。类叙,以连属零散、比物联类为其功能,有助于人物形象之塑造。对比叙事,以相反相对,映衬烘托为其要领。以反差冲突碰撞出意味,因对比衬托,而回互激射,而意象浮现,指趣凸显。清方苞著《左传义法举要》,于城濮之战叙事之两两相对,有极详尽之列举。且以为:两两相对之叙事法,可以有三大作用:其一,可以改善文章之散漫无检局;其二,有助于通篇大义之贯穿;其三,有功于抒轴而成章。方苞所称叙事文之两两相对,即指对比叙事而言。

(作者单位:香港树仁大学中文系)

史记中写到庄子的内容出自哪个篇章史记中写到庄子的内容出自哪个篇章?

出自《老子韩非列传》。这是一篇关于先秦道家和法家的代表人物老子、庄子、申子和韩非子四人的合传。因限于篇幅,司马迁无法详细论述道家、法家的各个流派,故而只能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老、庄、申、韩为其立传。

描写庄子的原文如下:

——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_,然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_箧,以诋_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其言_洋自恣以适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

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庄周笑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子亟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老子韩非列传》:

司马迁以老子“深远”,说其所贵道“虚无,因应交化于无为”,并将其与申、韩同传,勾勒出道、法两家嬗变传承之关系。又附庄子,盖看重其“沈洋自恣以适己”的修身处世之道,还特意列举楚威王聘庄子为相的故事。代表了道家“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这两个系统。司马迁的安排选取颇有见地。司马迁将他们合为一传,代表了先秦汉初人们对道家与法家关系的重要看法。

比字打头的四字成语

1. 比字开头的四字词语啊

比肩并起 比:并列,紧靠。

肩并肩地一齐起来。形容接连不断到来 比肩接踵 肩碰肩,脚跟脚。

形容人多拥挤或接连不断比量齐观 观:看。指同等看待比权量力 比:比较;量:估量。

比较衡量两方面的权力和力量 比比皆是 比比:一个挨一个,引申为处处,到处;皆:全部。形容到处都是,很多 比肩叠迹 比:并。

肩并肩,足迹相叠。形容人多 比目连枝 比目:比目鱼,传说仅一眼,须两鱼并游;连枝:连在一起的树枝。

比喻形影不离的情侣和朋友 比手划脚 比:比拟。形容说话时用手势示意或加强语气比物连类 比物:比喻;连:连缀;类:相同的事物。

连缀相类的事物,进行排比归纳比肩而立 比肩:并肩。肩并肩地站立。

比喻彼此距离极近。 比肩继踵 比:挨着;踵:脚跟。

肩挨着肩,脚跟着脚。形容人很多,很拥挤。

比肩齐声 比喻地位、声望相等或相近。 比类从事 比:比照。

其它类似的情况按照这种精神办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赶不上前面的,却超过了后面的。

这是满足现状,不努力进取的人安慰自己的话。有时也用来劝人要知足。

比屋可封 意思是在唐、虞时代,贤人很多,差不多每家都有可受封爵的德行。后比喻社会安定,民俗淳朴。

也形容教育感化的成就。比物此志 比物:比类,比喻;志:心意。

指用事物行为来寄托、表达自己的心意。 比翼连枝 比翼:鸟名。

传说此鸟一目一翼,须两两齐飞。比喻夫妇亲密不离。

比翼齐飞 比翼:翅膀挨着翅膀。齐飞:成双的并飞。

比喻夫妻情投意合,在事业上并肩前进。比翼双飞 比翼:翅膀挨着翅膀。

双飞:成双的并飞。比喻夫妻情投意合,在事业上并肩前进。

比户可封 差不多每家每户都有可受封爵的德行。用以泛指风俗淳美。

比肩迭迹 肩膀相靠,足迹相迭。形容人多。

比肩迭踵 形容人多。迭踵,脚尖踩脚跟。

比肩接迹 肩膀相靠,足迹相接。形容人多或接连不断。

比肩连袂 肩膀相并,衣袖相连。形容连接不断。

比肩随踵 犹比肩继踵。形容接连不断。

比肩系踵 犹比肩继踵。形容人很多或接连不断。

比上不足,比下有馀 指处于中等状态。形容满足现状,甘居中游,不求进取。

比物丑类 指连缀同类事物,进行排比归纳。 比物假事 假借相类的事物,相进行比较归纳。

比屋连甍 屋舍紧密相连。指住户众多。

比物属事 连缀相类的事物,进行排比归纳。比众不同 与大家相比,大不一样。

比肩叠踵 〖解释〗形容人多。叠踵,脚尖踩脚跟。

比肩皆是 〖解释〗到处都是。形容同类的事物或情况很多。

比比皆然 〖解释〗比比:处处。到处都是。

形容多。同“比比皆是”。

比年不登 〖解释〗比:屡屡;频频。农业连年歉收。

亦作“比岁不登”。比岁不登 〖解释〗比:屡屡;频频。

农业连年歉收。比屋而封 〖解释〗指上古之世教化遍及四海,家家都有德行,堪受旌表。

后泛称风俗淳美。 比比划划 比肩而事。

2. 自字开头的四字成语有哪些

自拔来归 自暴自弃 自不待言 自不量力 自惭形秽 自成一格 自成一家 自出机轴 自出机杼 自出心裁 自出新裁 自出一家 自吹自擂 自吹自捧 自厝同异 自得其乐 自负不凡 自甘暴弃 自甘堕落 自高自大 自告奋勇 自给自足 自顾不暇 自刽以下 自坏长城 自矜功伐 自救不暇 自觉形秽 自觉自愿 自掘坟墓 自郐而下 自郐无讥 自郐以下 自愧不如 自愧弗如 自力更生 自立门户 自卖自夸 自媒自炫 自鸣得意 自命不凡 自命清高 自欺欺人 自弃自暴 自强不息 自轻自贱 自求多福 自取咎戾 自取灭亡 自取其祸 自取其咎 自取罪戾 自然而然 自身难保 自生自灭 自食其恶果 自食其果 自食其力 自食其言 自始至终 自始自终 自视甚高 自树一帜 自私自利 自讨苦吃 自讨没趣 自投罗网 自我表现 自我吹嘘 自我解嘲 自我陶醉 自我牺牲 自我作古 自我作故 自相残害 自相残杀 自相惊扰 自相惊忧 自相矛盾 自相水火 自相鱼肉 自新之路 自信不疑 自行其是 自寻短见 自寻烦恼 自崖而反 自言自语 自业自得 自诒伊戚 自贻伊咎 自贻伊戚 自以为得计 自以为是 自用则小 自由泛滥 自由放任 自由自在 自有公论 自圆其说 自怨自艾 自知之明 自作聪明 自作解人 自作门户 自作主张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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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也开头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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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词目

解释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萧何:汉高祖刘邦的丞相。成事由于萧何,败事也由于萧何。比喻事情的成功和失败都是由这一个人造成的。

何其毒也 也:文言助语,置于词尾,与“何”相配合,构成反诘语气。多么狠毒呀!

空空如也 空空:诚恳,虚心。原形容诚恳、虚心的样子。现形容一无所有。

来而不往非礼也 表示对别人施加于自己的行动将作出反应。

溜之乎也 溜走(讽刺的、风趣的说法)。

莫余毒也 再也没有人威胁、危害我了。表示目空一切,认为谁也不能伤害我。

莫予毒也 再也没有人威胁、危害我了。表示目空一切,认为谁也不能伤害我。

人之将,其言也善 人到临,他说的话是真心话,是善意的。

勿谓言之不预也 以后不要说没有跟你事先说过。指把话说在前面。

行不得也哥哥 鹧鸪叫声的拟意,表示行路艰难。

之乎者也 这四个字都是文言虚词,讽刺人说话喜欢咬文嚼字。也形容半文不白的话或文章。

必也正名 指必须按照正统伦理观念和礼仪关系来端正纲纪名分。

成也萧何败萧何 萧何:汉高祖刘邦的丞相。成事由于萧何,败事也由于萧何。比喻事情的成功和失败都是由这一个人造成的。

者也之乎 者、也、之、乎都是古汉语里常用的虚词。指讲话或写文章咬文嚼字。含讽刺意。

4. 大开头的四字词语越多越好

大有可观 大有可为 大有起色大有人在 大有文章 大有作为大雨滂沱 大雨倾盆 大雨如注大禹治水 大展宏图 大展经纶大动干戈 大动肝火大动公惯 大度包容 大恩大德大而化之 大而无当 大发慈悲大发雷霆 大发谬论 大发议论大法小廉 大方之家 大放悲声大放厥词 大放厥辞 大风大浪大腹便便 大工告成 大公无私大功毕成 大功告成 大海捞针大含细入 大寒索裘 大喊大叫大旱望云 大旱望云霓 大旱云霓大街小巷 大节不夺 大经大法大惊失色 大惊小怪 大开大合大开方便之门 大开眼界 大块朵颐大块文章 大快人心 大浪淘沙大事不糊涂 大事铺张 大事去矣大势所趋 大势已去 大是大非大手大脚 大书特书 大树底下好乘凉大张其词 大张旗鼓 大张声势大张挞伐 大杖则走 大政方针大直若诎 大直若屈 大智大勇大智如愚 大智若愚 大中至正大做文章大辂椎轮 大路椎轮 大马金刀大梦初醒 大梦方醒 大名鼎鼎大名难居 大明法度 大谬不然大缪不然 大模大样 大莫与京大谋不谋 大难不 大难临头大逆不道 大逆无道 大璞不完大起大落 大气磅礴 大器晚成大千世界 大巧若拙 大请大受大权独揽 大权旁落 大权在握大人虎变 大人先生 大仁大义大杀风景 大煞风景 大煞风趣大声疾呼 大失人望 大失所望大好河山 大红大绿 大红大紫大呼小喝 大呼小叫 大获全胜大惑不解 大吉大利 大计小用大家风范 大家闺秀 大渐弥留大江东去 大江南北 大匠运斤大败亏轮 大败亏输 大本大宗大笔如椽 大辩不言 大辩若讷大步流星 大才榱盘 大才榱盘大才盘盘 大材小用大车以载 大彻大悟 大澈大悟大吃一惊 大处落墨 大处着墨大处着眼 大吹大打 大吹大擂大吹法螺 大醇小疵 大慈大悲大错特错 大打出手 大大咧咧大大落落 大胆包身 大刀阔斧大得人心 大敌当前 大地春回。

5. 一字打头的四字成语

一:一蹴而就[ yī cù ér jiù ]

1. 解释:蹴:踏;就:成功。踏一步就成功。比喻事情轻而易举,一下子就成功。

2. 出自:宋·苏洵《上田枢密书》:“天下之学者,孰不欲一蹴而造圣人之域。”

3. 示例:从前所受,皆为大略,~于繁赜,毋乃不可! 清·吴趼人《痛史·原叙》

二:一举成名[ yī jǔ chéng míng ]

1. 解释:原指一旦中了科举就扬名天下。后指一下子就出了名。

2. 出自:《战国策·秦策》:“然则是一举而伯王之名可成也。” 唐·韩愈《唐故国子司业窦公墓志铭》:“公一举成名而东,遇其党必曰:‘非我之才,维吾舅之私。’”。”

3. 示例:十年窗下无人问,~天下知。 金·刘祁《归潜志》卷七

三:一刀两断[ yī dāo liǎng duàn ]

1. 解释:一刀斩为两段。比喻坚决断绝关系。

2. 出自: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十二:“一刀两段,未称宗师。”《朱子语类》卷四十四:“观此可见克己者是从根源上一刀两断,便斩绝了,更不复萌。”

3. 语法:紧缩式;作谓语、定语、宾语;比喻坚决断绝关系

四:一呼百应[ yī hū bǎi yìng ]

1. 解释:一个人呼喊,马上有很多人响应。

2. 出自:汉·韩婴《韩诗外传》第五卷:“当前快意,一呼再诺者,人隶也。”

3. 示例:农会会员漫山遍野,梭镖短棍~,土匪无处藏踪。 *** 《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五:一意孤行[ yī yì gū xíng ]

1. 解释:指不接受别人的劝告,顽固地按照自己的主观想法去做。

2. 出自:《史记·酷吏列传》:“公卿相造请禹,禹终不报谢,务在绝知友宾客之请,孤立行一意而已。”

3. 示例:皇上和杨文弱、高起潜虽有意与虏议和,但迫于臣民清议,尚不敢公然~,与虏订城下之盟。 姚雪垠《李自成》第一卷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