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劝谏的好处,直言劝谏什么意思

tamoadmin 成语解读 2024-06-01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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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翻译文言文 唐李绛,善谏.上欲罪白居易.绛曰.陛下容纳直言.故群臣敢谏.居易志在纳忠. |

卷二·论求谏

 太宗威容俨肃,百僚进见者,皆失其举措。太宗知其若此,每见人奏事,必***颜色,冀闻谏诤,知政教得失。贞观初,尝谓公卿曰:“人欲自照,必须明镜;主欲知过,必藉忠臣。主若自贤,臣不匡正,欲不危败,岂可得乎?故君失其国,臣亦不能独全其家。至于隋炀帝暴虐,臣下钳口,卒令不闻其过,遂至灭亡,虞世基等,寻亦诛死。前事不远,公等每看事有不利于人,必须极言规谏。”

 贞观元年,太宗谓侍臣曰:“正主任邪臣,不能致理;正臣事邪主,亦不能致理。惟君臣相遇,有同鱼水,则海内可安。朕虽不明,幸诸公数相匡救,冀凭直言鲠议,致天下太平。”谏议大夫王珪对曰:“臣闻,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是故古者圣主必有争臣七人,言而不用,则相继以死。陛下开圣虑,纳刍荛,愚臣处不讳之朝,实愿罄其狂瞽。”太宗称善,诏令自是宰相入内平章国计,必使谏官随入,预闻政事。有所开说,必虚己纳之。

 贞观二年,太宗谓侍臣曰:“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护短而永愚。隋炀帝好自矜夸,护短拒谏,诚亦实难犯忤。虞世基不敢直言,或恐未为深罪。昔箕子佯狂自全,孔子亦称其仁。及炀帝被杀,世基合同死否?”杜如晦对曰:“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仲尼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世基岂得以炀帝无道,不纳谏诤,遂杜口无言?偷安重位,又不能辞职请退,则与箕子佯狂而去,事理不同。昔晋惠帝贾后将废愍怀太子,司空张华竟不能苦争,阿意苟免。及赵王伦举兵废后,遣使收华,华曰:‘将废太子日,非是无言,当时不被纳用。’其使曰:‘公为三公,太子无罪被废,言既不从,何不引身而退?’华无辞以答,遂斩之,夷其三族。古人有云:‘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故‘君子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张华既抗直不能成节,逊言不足全身,王臣之节固已坠矣。虞世基位居宰辅,在得言之地,竟无一言谏诤,诚亦合死。”太宗曰:“公言是也。人君必须忠良辅弼,乃得身安国宁。炀帝岂不以下无忠臣,身不闻过,恶积祸盈,灭亡斯及!若人主所行不当,臣下又无匡谏,苟在阿顺,事皆称美,则君为暗主,臣为谀臣,君暗臣谀,危亡不远。朕今志在君臣上下,各尽至公,共相切磋,以成治道。公等各宜务尽忠谠,匡救朕恶,终不以直言忤意,辄相责怒。”

直言劝谏的好处,直言劝谏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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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三年,太宗谓司空裴寂曰:“比有上书奏事,条数甚多,朕总粘之屋壁,出入观省。所以孜孜不倦者,欲尽臣下之情。每一思政理,或三更方寝。亦望公辈用心不倦,以副朕怀也。”

 贞观五年,太宗谓房玄龄等曰:“自古帝王多任情喜怒,喜则滥赏无功,怒则滥杀无罪。是以天下丧乱,莫不由此。朕今夙夜未尝不以此为心,恒欲公等尽情极谏。公等亦须受人谏语,岂得以人言不同己意,便即护短不纳?若不能受谏,安能谏人?”

 贞观六年,太宗以御史大夫韦挺、中书侍郎杜正伦、秘书少监虞世南、著作郎姚思廉等上封事称旨,召而谓曰:“朕历观自古人臣立忠之事,若值明主,便宜尽诚规谏,至如龙逄、比干,不免孥戮。为君不易,为臣极难。朕又闻龙可扰而驯,然喉下有逆鳞。卿等遂不避犯触,各进封事。常能如此,朕岂虑宗社之倾败!每思卿等此意,不能暂忘,故设宴为乐。”仍赐绢有差。

 太常卿韦挺尝上疏陈得失,太宗赐书曰:“所上意见,极是谠言,辞理可观,甚以为慰。昔齐境之难,夷吾有射钩之罪,蒲城之役,勃鞮为斩袂之仇,而小白不以为疑,重耳待之若旧。岂非各吠非主,志在无二。卿之深诚,见于斯矣。若能克全此节,则永保令名。如其怠之,可不惜也。勉励终始,垂范将来,当使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古,不亦美乎?朕比不闻其过,未睹其阙,赖竭忠恳,数进嘉言,用沃朕怀,一何可道!”

 贞观八年,太宗谓侍臣曰:“朕每闲居***,则自内省,恒恐上不称天心,下为百姓所怨。但思正人匡谏,欲令耳目外通,下无怨滞。又比见人来奏事者,多有怖慑,言语致失次第。寻常奏事,情犹如此,况欲谏诤,必当畏犯逆鳞。所以每有谏者,纵不合朕心,朕亦不以为忤。若即嗔责,深恐人怀战惧,岂肯更言!”

 贞观十五年,太宗问魏征曰:“比来朝臣都不论事,何也?”征对曰:“陛下虚心***纳,诚宜有言者。然古人云:‘未信而谏,则以为谤己;信而不谏,则谓之尸禄。’但人之才器各有不同,懦弱之人,怀忠直而不能言;疏远之人,恐不信而不得言; 怀禄之人, 虑不便身而不敢言。所以相与缄默,俯仰过日。”太宗曰:“诚如卿言。朕每思之,人臣欲谏,辄惧死亡之祸,与夫赴鼎镬、冒白刃,亦何异哉?故忠贞之臣,非不欲竭诚。竭诚者,乃是极难。所以禹拜昌言,岂不为此也!朕今开怀抱,纳谏诤。卿等无劳怖惧,遂不极言。”

 贞观十六年,太宗谓房玄龄等曰:“自知者明,信为难矣。如属文之士,伎巧之徒,皆自谓己长,他人不及。若名工文匠,商略诋诃,芜词拙迹,于是乃见。由是言之,人君须得匡谏之臣,举其愆过。一日万机,一人听断,虽复忧劳,安能尽善?常念魏征随事谏正,多中朕失,如明镜鉴形,美恶必见。”因举觞赐玄龄等数人勖之。

 贞观十七年,太宗问谏议大夫褚遂良曰:“昔舜造漆器,禹雕其俎,当时谏者十有余人。食器之间,何须苦谏?”遂良对曰:“雕琢害农事,纂组伤女工。首创奢*,危亡之渐。漆器不已,必金为之;金器不已,必玉为之。所以诤臣必谏其渐,及其满盈,无所复谏。”太宗曰:“卿言是矣。朕所为事,若有不当,或在其渐,或已将终,皆宜进谏。比见前史,或有人臣谏事,遂答云‘业已为之’,或道‘业已许之’,竟不为停改。此则危亡之祸,可反手而待也。”

译文

 唐太宗容貌威武严肃,百官中觐见的人,见到他都会紧张得举止失常不知所措。太宗知道情况后,每当见到有人奏事时,总是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希望能够听到谏诤,知道政治教化的得失。贞观初年,太宗曾对公卿们说:“人要照见自己,一定要有明镜;一国之主要想知道自己的过失,一定要借助于忠臣。君主***如自以为圣明,臣下又不去纠正,要想国家不倾危败亡,能办得到吗?于是君主失掉他的国,臣下也不能独自保全他的家。至于像隋炀帝残暴*虐,臣下都把嘴闭起来不讲话,最后终于因为听不到自己的过失而导致灭亡,虞世基等人不久也被诛杀。前事不远,你们今后每当看到事情有不利于百姓的,必须直言规劝谏诤。”

 贞观元年,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正直的君主任用了奸臣,就不可能治理好国家;忠直的臣子侍奉昏庸的君主,也不可能治理好国家。只有正直的君主和忠直的大臣相处共事,如鱼得水,那么天下才可以平安无事。我虽然不算明君,幸亏你们多次匡正补救过失,希望凭借你们直言鲠议,以实现天下太平。”谏议大夫王珪回答说:“我听说木材弹上墨线就能锯得笔直,君主听从规谏就能成为圣明。所以古代圣明的君主必须设诤臣七人,说的话如不被接受,就一个接一个地以死相谏。陛下开拓思路,***纳臣民忠言,我等处在不避忌讳的圣朝,实在愿意把愚昧之见都讲出来。”太宗称赞他说得好,下诏规定今后宰相入宫商量处理国家大事,必须让谏官跟着进来,听一听如何处理,有话敞开说,皇上一定虚心***纳。

 贞观二年,唐太宗对侍臣说:“明智的君主能时时反省自己的过失,并且不断加以改进,然而昏庸的君主总是力图掩饰自己的短处,蒙蔽视听。像隋炀帝,他自以为是,对自己的缺点视而不见,又拒绝别人的意见,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于直言不讳了。大臣虞世基不敢直言,或许这算不上什么大罪过。商代的时候,箕子***装发疯来保全自己,孔子还评价他仁义。后来隋炀帝被杀,虞世基难道就该一同去死吗?”杜如晦说:“君主身边有敢于直言的大臣辅佐,虽然自己治国无道,也不会失去天下。孔子曾经赞扬过忠臣史鱼,说:‘卫国的大夫史鱼真耿直啊,国家有道义的时候他直言进谏,国家失去道义了,他还以死相谏。’虞世基怎么能因为隋炀帝无道,不接受忠言,就闭口不提意见呢。他身居要职,却苟且偷生,不肯辞官隐退,这和箕子装疯离去,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过去晋惠帝的皇后贾后要废掉愍怀太子,司空张华非但不据理力争,反而阿谀顺应贾后,苟全性命。直到赵王伦起兵废掉贾后,派使者捉拿张华时,张华说:‘贾后废太子的时候,我不是不想阻止,只是怕贾后不会***纳我的意见。’使者说:‘太子没有罪却被废掉,你贵为三公,怎么不站出来说话?即使你的意见不被接受,你又为什么不辞退归隐呢?’张华无言以对,于是他被斩杀,株连三族。古人说得好:‘危难却不扶持,倾倒却不支撑,用这样的宰相有什么用呢?’所以君子虽然面临危难却依然能坚守节操。身居高位的张华既然不能成全自己的节操,而保全自己的性命,君臣之间的正常关系已经不复存在。同样虞世基身为宰相,在该进言的时候却保持沉默,他的确该死啊!”唐太宗听后很赞同杜如晦的观点,说:“你说得对。君主必须有忠臣辅佐,才能够自身平安,国家太平。隋炀帝难道不是因为身边没有忠臣,看不到自己的过失,才使得罪恶和灾祸越来越大而导致灭亡的吗?如果国君行为不当,臣下又不尽职,只知道阿谀奉承,苟全性命,凡事只知道说好,那么这样的君主就是昏庸的君主,臣子就是阿谀的臣子。君主昏庸,臣子阿谀,那么距离国家的灭亡就为期不远了。现在我要使朝廷君臣上下,恪尽职守,戮力同心,共同成就一番功业。你们一定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及时地指出并纠正我的过失,我们君臣之间切不可因为开诚布公,指出彼此的过错而相互误会和怨恨。”

 贞观三年,唐太宗对司空裴寂说:“近来有人上书奏事,条数很多,我都贴到卧室的墙壁上,出入时看看想想。之所以要这么孜孜不倦,是想把臣下的想法都弄清楚。我每当一想到治国大事,有时要到三更以后才睡觉。我也希望你们用心不倦,以符合我的心意。”

 贞观五年,唐太宗对房玄龄等人说:“自古以来,帝王大都由着自己的性子高兴或发怒。高兴的时候就胡乱赏赐,功过不分;发怒时就任意杀戮,是非不明。天下大乱,一般都是因为肆意妄为造成的。因此我非常警觉,无论白天黑夜,无不铭刻在心,希望各位大臣永远都能够对我的缺点大胆地提出批评。同时,你们也应当接受别人的批评意见。切不可因为别人的意见和自己不一致就不承认、不***纳。如果一个人不接受别人的批评,那他又怎么能去批评别人呢?”

 贞观六年,唐太宗因为御史大夫韦挺、中书侍郎杜正伦、秘书少监虞世南、著作郎姚思廉等人所奏的事很合心意,召见时对他们说:“我曾把从古以来臣子尽忠的事迹一一看过,如果遇到圣明的君主,自然就能够诚心规谏,但如像关龙逢、比干那样的处境,就不免身遭杀戮株连家人。做君主不容易,做臣子也难。我又听说龙可以驯养得听话,但喉下有逆鳞。你们就敢于犯逆鳞,各自进上奏书。常能这样,我难道还怕宗庙社稷会倾覆!每想到你们一片忠心,一刻也不能忘怀,所以设宴共享欢乐。”还给每人赏赐了数量不等的绢。

 太常卿韦挺曾经上书唐太宗,指出他治理国家的功劳与过失。太宗写了一道诏书送给他说:“你所呈上的意见极其珍贵,里面的言辞和道理都值得称道,我对此感到十分欣慰。春秋时齐国发生内乱,管仲的箭曾射中齐桓公;晋国蒲城的争斗,勃鞮曾用剑斩断晋文公的衣袖。但齐桓公重用管仲,没有猜疑;晋文公对待勃鞮仍一视同仁,没有什么差别。这是臣子心怀坦诚,为他们的君主效劳。你的忠诚,从行文中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你能一直像这样实事求是,刚正不阿,那么你的好名声就可以永远保全了。如果你在这方面懈怠了,那将是多么可惜呀。我希望你能自始至终地做后人的表率。这可以使后来的人看今天所发生的事,就像今天的人看古代所发生的事一样,这难道不是很好吗?我过去没有听说过我所犯下了哪些过错,也没看见我所做过的一切事中存在哪些缺陷,这些功绩都是依靠你们这些忠信、诚实的人的结果。你们不断地提出一些很好的建议,用来告诫提醒我,丰富我治国的思想,如果仅仅依靠我个人的能力,哪里值得一提呢!”

 贞观八年,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我每当无事***,就自我反省。常常害怕对上不能使上天称心如意,对下被百姓所怨恨。只想得到正直忠诚的人匡救劝谏,好让我的视听能和外边相通,使下面没有积怨。此外近来见到来奏事的人,常显得心怀恐惧,连讲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平时奏事,情况尚且如此,何况要折面谏诤,必然害怕触犯逆鳞。所以每当有人谏诤时,纵然不合我的心意,我也不见怪。***如立刻发怒斥责,恐怕***心怀恐惧,岂敢再说话!”

 贞观十五年,唐太宗问魏徵:“近来朝臣都不议论政事,这是为什么?”魏徵回答说:“陛下虚心纳谏,本来应当有话说。然而古人说过:‘不被信任的人劝谏,会被认为是毁谤自己;已被信任而不劝谏,就叫做尸禄。’但是人的才能气度,各有不同:胆小怕事的人,心存忠直而不能进谏;被疏远的人,怕不信任而无法进谏;贪恋禄位的人,怕不利于自身而不敢进谏。所以大家沉默不言,应付着混日子。”太宗说:“这些现象确实像你所说。我常想,人臣要劝谏,动辄害怕有死亡之祸,这和赴鼎镬被烹杀、冒刀剑被斩杀又有什么两样?因此忠贞的臣子,并非不想竭尽忠诚,竭尽忠诚实在太难了。所以夏禹听了好的意见要拜谢,岂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如今敞开胸怀,接受谏诤,你们无须因为害怕而不敢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贞观十六年,唐太宗对房玄龄等人说:“能正确对待自己的人是明智的,但要做到实在困难。这像会写作的文士、有技巧的工匠,都自夸自己有本领,别人比不上。如果遇上著名的文士、工匠来评量指责,杂乱无章的文辞和拙劣的技艺就会显现出来。这样说来,君主须有匡救谏诤的臣子,来指出过错。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事情,若单靠一个人来了解判断,即使再辛苦劳累,怎能把每件事都处理得尽善尽美呢?我常想念魏徵遇到问题时随事谏诤匡正,多次切中我的过失,这好像用明镜来照形体,美与丑都会显现出来。”因而举起杯子给房玄龄等几位敬酒,勉励他们也应这样做。

 贞观十七年,唐太宗问谏议大夫褚遂良说:“从前虞舜制作漆器,夏禹雕饰祭器,当时劝谏的有十多人。饮食器皿一类的小事,何必苦谏?”褚遂良回答说:“从事精雕细琢会妨害农耕,编织五颜六色的彩带会妨碍妇女的正常事务。首创奢侈*逸,就是危亡的开端。有了漆器不满足,必然要用黄金来做。有了金器还不满足,必然要用玉石来做。所以谏诤之臣必须在事情的开端就进谏,等到已做完再劝谏也不起作用了。”太宗说:“你讲得很对,我所做的事情,如有不当,不论是在刚开始,或者是将做完,都应当及时进谏。近来我翻阅前朝史书的记载,有时臣下进谏,君主就回答说‘已经做了’,或者说‘已经同意做了’,终究不肯停止改正。这样下去危亡的灾祸在一反手之间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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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及注释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①,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②,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③。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④。鲍叔遂进管仲⑤。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⑥,九合诸候⑦,一匡天下⑧,管仲之谋也。

①游:交游,来往。③欺:此意为占便宜。指下文“分财利多自与。”③“已而”二句:齐襄公立,政令无常,数欺大臣,又*于妇人,诛杀屡不当,鲍叔担心齐国将大乱。为避难,管仲、召忽奉襄公弟公子纠出奔鲁国,鲍叔奉襄公弟小白出奔莒国。见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左传·庄公八年》。④“及小白”三句:公元前686年襄公被杀。前685年,鲁国派兵保护公子纠赶回齐国争夺王位,先由管仲领兵扼守莒、齐要道,以防小白先行入齐争位。两相遭遇,管仲射中小白带钩。小白佯死,使鲁国延误了公子纠的行程。小白率先入齐,立为桓公。桓公以军拒鲁,大败鲁军。鲁国被迫杀死公子纠,召忽***,管仲请囚。详见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⑤进:保举,推荐。⑥霸:称霸。⑦合:会盟。⑧匡:匡正,纠正。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①,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②,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③,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④。吾尝三战三走⑤,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⑥,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⑦。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①尝:曾经。贾:作买卖。②穷困:困厄,窘迫。③三:泛指多次。见:被。④遭:遇,逢。⑤走:逃跑。⑥死之:为公子纠而死。⑦羞:以……为羞。耻:以……为耻。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于齐①,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②。

①世禄:世代享受俸禄。②多:推重,赞美。

管仲既任政相齐①,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②。故其称曰③:“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④。四维不张⑤,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⑥,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⑦。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⑧。

①相:出任国相。②俗:指百姓。③其称曰:“他自己称述说。以下引语是对《管子·牧民》篇有关论述的节录,其“仓廪实”三句和“四维不张”两句见于“国颂”一节,“下令如流水之原”两句见于“士经”一节。④上:国君。一说居上位者。服:行,施行。度:节度。或特指礼度、制度。六亲:《管子·牧民》有“六亲五法”一节,刘向注云:“‘以家为家’,一亲也。‘以乡为乡’,二亲也。‘以国为国’,三亲也。‘以天下为天下’,四亲也。‘毋曰不同生,远者不听;毋曰不同乡,远者不行;毋曰不同国,远者不从。’‘如地如天,何私何亲’,五亲也。‘如月如日,唯君之节’,六亲也;天地日月,取其耀临,言人君亲下,当如天地日月之无私也。”由此可知,这里所谓“六亲”,非指一般意义的六亲,即非《正义》所云外祖父母、姊妹、妻兄弟之子、从母之子、女子,亦非王弼所云父、母、兄、弟、妻、子,或其他各种指谓。固:安固,稳固。⑤四维:《管子·牧民·四维》云:“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也。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维,纲,即网上的总绳,此引申为纲要、原则。⑥原:通“源”,水的源头。⑦论卑:指政令平易符合下边的民情。⑧去:废除。

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①,慎权衡②。桓公实怒少姬,南袭蔡③,管仲因而伐楚,责包茅不入贡于周室④。桓公实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修召公之政⑤。于柯之会,桓公欲背曹沫之约,管仲因而信之,诸候由是归齐⑥。故曰:“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⑦。”

①轻重:“轻重”一语原是《管子》中的一个特殊经济概念,是管子经济思想、经济理论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核心问题,是用货币和谷物来调节、控制国家经济。但从本段所举史实来看,太史公不是谈管子的经济思想。所以“轻重”一语还应理解为通常意义的“轻重”,即事物的轻重缓急。②权衡:比较利弊得失。③“桓公实怒”二句:是说少姬(即蔡姬)曾荡舟戏弄桓公,制止不听,因怒,遣送回国。蔡君将其改嫁,所以桓公怒而攻蔡。见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左传·僖公三年》(伐蔡在“僖公四年”)。④“管仲”二句:《左传·僖公四年》载:齐桓公伐楚,使管仲责之曰:“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寡人是征。”古代祭祀,用裹束成捆的菁茅过滤去渣。包,裹束。茅,菁茅。按:责楚包茅不入贡于周室,这是齐伐楚的借口。事又见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⑤“桓公实北征”两句:齐桓公二十三年(前663),山戎(北狄)伐燕,燕告急于齐,桓公因伐山戎,至于孤竹而还。燕庄公送桓公进入齐境。桓公说:“非天子,诸候相送不出境,吾不可以无礼于燕。”于是分沟割燕君所至之地与燕,并让燕君重修召公之政,纳贡于周。召公,是燕国的始祖,周成王时为三公,“治西方,甚得兆民和。”见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卷三十四《燕召公世家》。⑥“于柯之会”四句:齐桓公五年(前681),伐鲁,鲁将曹沫三战三败,鲁庄公请献遂邑求和,桓公许,与鲁会柯而盟。将盟,曹沫以匕首劫持桓公于坛上,威胁桓公归还“鲁之侵地”,桓公先是被迫答应,继而“欲无与鲁地而杀曹沫。”这时,管仲劝桓公不要图一时“小快”而“弃信”于诸候,失天下之援”。于是尽“与曹沫三败所亡地于鲁”。“诸候闻之,皆信齐而欲附焉”。见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卷八十六《刺客列传》。⑦“知与之为取”二句:语出《管子·牧民》。与,给予。

管仲富拟于公室①,有三归、反坫②,齐人不以为侈③。管仲卒,齐国遵其政,常强于诸侯。后百余年而有晏子焉。

①拟:比拟,类似。②三归:建筑华丽的台。另有多种说法,如三姓女子;三处家庭、***邑、府库等。反坫(diàn,店):堂屋两柱间放置供祭祀、宴***有礼器和酒的土台。按“礼”,只有诸侯才能设有三归和反坫。管仲是大夫,本不该享有。然而,齐以管仲而强,故下文说“齐人不以为侈。”③侈:放纵,放肆。这里有过分的意思

晏平仲婴者,莱之夷维人也。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重于齐①。即相齐,食不重肉②,妾不衣帛③。其在朝,君语及之④,即危言⑤;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⑥;无道,即衡命⑦。以此三世显名于诸侯。

①力行:努力工作。重:重视。②重肉:两味肉食。③衣:穿。④语及之:问到他。⑤危言:正直地陈述己见。危,高耸貌。引申为正真。⑥顺命:服从命令去做。⑦衡命:斟酌命令的情况去做。

越石父贤,在缧绁中①。晏子出,遭之涂②,解左骖赎之③,载归。弗谢④,入闺⑤。久之,越石父请绝。宴子戄然⑥,摄衣冠谢曰⑦:“婴虽不仁,免子于厄⑧,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⑨。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赎我⑩,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于是延入为上客,

①缧绁:拘系***的绳子。引申为囚禁。②涂:同“途”。③骖:古代一车三马或四马,左右两旁的马叫骖。④谢:道歉。⑤闺:内室。⑥戄然:惶遽的样子。⑦摄:整理。⑧厄(é,饿):灾难。⑨诎:通“屈”,委屈。信:通“伸”,伸展,伸张。⑩感寤:感动醒悟。寤,通“悟”。

晏子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间而窥其夫①。其夫为相御②,拥大盖③,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④。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候。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⑤,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后夫自抑损⑥。晏子怪而问之⑦,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

①御:车夫。门间:门缝。窥:暗中偷看。②御:驾车。③拥:遮、障。④去:离开。此指离婚。⑤志念:志向、抱负。⑥抑损:谦恭、退让。抑,谦下。损,退损。⑦怪:感到奇怪。

太史公曰: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①,及《晏子春秋》②,详哉其言之也。既见其著书,欲观其行事,故次其传③。至其书,世多有之,是以不论,论其轶事

①《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都是《管子》篇名。②《晏子春秋》:旧题春秋齐晏婴撰,实际上是后人依托并***缀晏子言行而作。③次:编次、编列。

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①。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语曰②:“将顺其美③,匡救其恶④,故上下能相亲也⑤。”岂管仲之谓乎?

①小之:认为他器量狭小。《论语·八佾》有“管仲之器小哉”的话。②语引自《孝经·事君》。③将顺:顺势助成。④匡救:纠正、挽救。⑤上下:指君臣百姓。

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成礼然后去①,岂所谓“见义不为无勇”者邪?至其谏说,犯君之颜②,此所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者哉③!***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④。

①“晏子伏庄公尸”二句:齐国大夫崔杼因齐庄公与他新娶棠公的寡妻私通,设谋杀死庄公。晏婴到崔家,枕庄公尸而哭之,完成君臣之礼而去。见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左传·襄公二十五年》。②犯:冒犯。颜:面容、脸色。③引语出自《孝经·事君》。④忻(xīn,新):同“欣”。慕:羡慕,向往。

译文:

管仲,名夷吾,是颍上人。他年轻的时候,常和鲍叔牙交往,鲍叔牙知道他贤明、有才干。管仲家贫,经常占鲍叔的便宜,但鲍叔始终很好地对待他,不因为这些事而有什么怨言。不久,鲍叔侍奉齐国公子小白,管仲侍奉公子纠。等到小白即位,立为齐桓公以后,桓公让鲁国杀了公子纠,管仲被囚禁。于是鲍叔向齐桓公推荐管仲。管仲被任用以后,在齐国执政,桓公凭借着管仲而称霸,并以霸主的身份,多次会合诸侯,使天下归正于一,这都是管仲的智谋。

管仲说:“我当初贫困的时候,曾经和鲍叔经商,分财利时自己常常多拿一些,但鲍叔不认为我贪财,知道我生活贫困。我曾经为鲍叔办事,结果使他更加穷困,但鲍叔不认为我愚笨,知道时机有利和不利。我曾经多次做官,多次都被君主免职,但鲍叔不认为我没有才干,知道我没有遇到好时机。我曾多次作战,多次战败逃跑,但鲍叔不认为我胆小,知道我还有老母的缘故。公子纠失败,召忽为我而死,我被关在深牢中受屈辱,但鲍叔不认为我***,知道我不会为小节而羞,却会因为功名不曾显耀于天下而耻。生我的是父母,了解我的是鲍叔啊!”

鲍叔推荐了管仲以后,情愿把自身置于管仲之下。他的子孙世世代代在齐国享有俸禄,得到封地的有十几代,多数是著名的大夫。因此,天下的人不称赞管仲的才干,反而赞美鲍叔能够识别人才。

管仲出任齐相执政以后,凭借着小小的齐国在海滨的条件,流通货物,积聚财富,使得国富兵强,与百姓同好恶。所以,他在《管子》一书中称述说:“仓库储备充实了,百姓才懂得礼节;衣食丰足了,百姓才能分辨荣辱;国君的作为合乎法度,“六亲”才会得以稳固”“不提倡礼义廉耻,国家就会灭亡。”“国家下达政令就像流水的源头,顺着百姓的心意流下。”所以政令符合下情就容易推行。百姓想要得到的,就给他们;百姓所反对的,就替他们废除。

管仲执政的时候,善于把祸患化为吉祥,使失败转化为成功。他重视分别事物的轻重缓急,慎重地权衡事情的利弊得失。齐桓公实际上是怨恨少姬改嫁而向南袭击蔡国,管仲就寻找借口攻打楚国,责备它没有向周王室进贡菁茅。桓公实际上是向北出兵攻打山戎,而管仲就趁机让燕国整顿召公时期的政教。在柯地会盟,桓公想背弃曹沫逼迫他订立的盟约,管仲就顺应形势劝他信守盟约,诸侯们因此归顺齐国。所以说:“懂得给予正是为了取得的道理,这是治理国家的法宝。”

管仲富贵得可以跟国君相比拟,拥有设置华丽的三归台和国君的宴饮设备,齐国人却不认为他奢侈僭越。管仲逝世后,齐国仍遵循他的政策,常常比其它诸侯国强大。此后过了百余年,齐国又出了个晏婴。

晏平仲,名婴,是齐国莱地夷维人。他辅佐了齐灵公、庄公、景公三代国君,由于节约俭仆又努力工作,在齐国受到人们的尊重。他做了齐国宰相,食不兼味,妻妾***丝绸衣服。在朝廷上,国君说话涉及到他,就正直地陈述自己的意见;国君的话不涉及他,就正直地去办事。国君能行正道,就顺着他的命令去做,不能行正道时,就对命令斟酌着去办。因此,他在齐灵公、庄公、景公三代,名声显扬于各国诸候。

越石父是个贤才,正在囚禁之中。晏子外出,在路上遇到他,就解开乘车左边的马,把他赎出来,用车拉回家。晏子没有向越石父告辞,就走进内室,过了好久没出来,越石父就请求与晏子绝交。晏子大吃一惊,匆忙整理好衣帽道歉说:“我即使说不上善良宽厚,也总算帮助您从困境中解脱出来,您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求绝交呢?”越石父说:“不是这样的,我听说君子在不了解自己的人那里受到委屈而在了解自己的人面前意志就会得到伸张。当我在囚禁之中,那些人不了解我。你既然已经受到感动而醒悟,把我赎买出来,这就是了解我;了解我却不能以礼相待,还不如在囚禁之中”于是晏子就请他进屋待为贵宾。

晏子做齐国宰相时,一次坐车外出,车夫的妻子从门缝里偷偷地看她的丈夫。他丈夫替宰相驾车,头上遮着大伞,挥动着鞭子赶着四匹马,神气十足,洋洋得意。不久回到家里,妻子就要求离婚,车夫问她离婚的原因,妻子说:“晏子身高不过六尺,却做了齐的宰相,名声在各国显扬,我看他外出,志向思想都非常深沉,常有那种甘居人下的态度。现在你身高八尺,才不过做人家的车夫,看你的神态,却自以为挺满足,因此我要求和你离婚。”从此以后,车夫就谦虚恭谨起来。晏子发现了他的变化,感到很奇怪,就问他,车夫也如实相告。晏子就推荐他做了大夫。

太史公说:我读了管仲的《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和《晏子春秋》,这些书上说的太详细了!读了他们的著作,还想让人们了解他们的事迹,所以就编写了他们的合传。至于他们的著作,社会上已有很多,因此不再论述,只记载他们的佚事。

管仲是世人所说的贤臣,然而孔子小看他,难道是因为周朝统治衰微,桓公既然贤明,管仲不勉励他实行王道却辅佐他只称霸主吗?古语说:“要顺势助成君子的美德,纠正挽救他的过错,所以君臣百姓之间能亲密无间。”这大概就是说的管仲吧?

当初晏子枕伏在庄公尸体上痛哭,完成了礼节然后离去,难道是人们所说的“遇到正义的事情不去做就是没有勇气”的表现吗?至于晏子直言进谏,敢于冒犯国君的威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进就想到竭尽忠心,退就想到弥补过失”的人啊!***使晏子还活着,我即使替他挥动着鞭子赶车,也是我非常高兴和十分向往的啊!

家有诤子不败其家什么意思

魏征进谏译文:

魏征进谏,凡是他认为正确的意见,必定当面直谏,坚持到底,决不背后议论,这是他的可贵之处。有一次,唐太宗对长孙无忌说:“魏征每次向我进谏时,只要我没接受他的意见,他总是不答应,不知是何缘故?”未等长孙无忌答话,魏征接过话头说:“陛下做事不对,我才进谏。如果陛下不听我的劝告,我又立即顺从陛下的意见,那就只有依照陛下的旨意行事,岂不违背了我进谏的初衷了吗?”太宗说:“你当时应承一下,顾全我的体面,退朝之后,再单独向我进谏,难道不行吗?”魏征解释道:“从前,舜告诫群臣,不要当面顺从我,背后又另讲一套,这不是臣下忠君的表现,而是阳奉阴违的奸佞行为。对于您的看法,为臣不敢苟同。”太宗非常赞赏魏征的意见。

在国家大政方针上,尤其是大乱之后拨乱反正,魏征主张宜快不宜慢,宜急不宜缓。唐太宗即位之时百废待兴。一天,他问魏征:“贤明的君主治理好国家需要百年的功夫吧?”魏征不同意太宗的想法,他说:“圣明的人治理国家,就象声音立刻就有回音一样,一年之内就可见到效果,二年见效就太晚了,怎么要等百年才能治理好呢?”尚书仆射封德彝嘲笑魏征的看法,魏征说:“大乱之后治理国家,就象饿极了的人要吃东西一样,来得更快。行帝道则帝,行王道则王,事在人为,而不是人民是否可以教化。”太宗听从了魏征的意见,积极***取有效措施,只过了三两年,唐朝就出现了贞观之治的局面。

魏征主张取信于民,不要朝令夕改,让人无所适从。唐朝原定18岁的男子才能参加征兵服役。一次,为了多征兵巩固边境,唐太宗要求16岁以上男子全部应征,魏征坚决不同意。他说:“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是杀鸡取卵的做法。兵不在多而在精,何必为了充数把不够年龄的人也弄来呢?况且这也是失信于民。”唐太宗问自己是否有失信于民的事,魏征举了三个例子。太宗虽然觉得言词尖刻,难听刺耳,但心中仍很高兴,认为魏征忠于朝廷,是以精诚之心辅佐自己以信义治国。于是便下令停止执行征召中男入伍。同时奖赏魏征金瓮一口,以资鼓励。

在个人享乐方面,魏征经常犯颜直谏。有一次,唐太宗想去南山打猎,车马都准备好了,最后还是没敢去。魏征问他为什么没有出去,太宗说:“我起初是想去打猎,可又怕你责备,就不敢出去了。”还又一次,唐太宗从长安去洛阳,因为当地供应的东西不好,唐太宗很生气。魏征对太宗说:“隋炀帝就是因为无限制的追求享乐而灭亡的。现在因为供应不好就发脾气,以后必然上行下效,各地方拼命供奉陛下,以求陛下满意。供应是有限的,人的奢侈欲望是无限的,如此下去,隋朝的悲剧又该重演了。”太宗听了这番话肃然心惊,以后很注意节俭。

对于唐太宗的品德修养,魏征也很重视。他直言不讳的对太宗说:“居人上者,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他还引用荀子的话告诫太宗:君主似舟,人民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对唐太宗震动很大,他一直牢记在心。一次,太宗问魏征怎样做一个明君而不要做一个暗君,魏征就讲了隋朝虞世基的故事。虞世基专门投隋炀帝所好,专说顺话,不讲逆耳之言;专报喜,不报忧,结果隋朝灭亡。由此魏征得出了一个著名的结论,即“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魏征和唐太宗相处十七年,一个以直言进谏著称,一个以虚怀纳谏出名,尽管有时争论激烈,互不相让,最后太宗也能按治道而纳谏,这种君臣关系,在历史上极为罕见。魏征去世后,唐太宗极为思念,感慨的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贞观政要?论任贤》)这恐怕是历代大臣中所享受的最大的哀荣了。魏征成为唐太宗预防自己犯过的一面明镜,这充分体现了魏征在唐太宗治理国家中不可替代的作用。

(二)

魏征以直谏著称,但并非不讲究进语艺术,他有时也能以文才雅兴暗喻讽劝,委婉的开导太宗,使其醒悟改过。

贞观十一年,太宗到洛阳巡视,魏征随百官同行。太宗在洛阳宫西苑宴请群臣,又带群臣泛舟积翠池。太宗指着两岸的景色和宫殿,对大臣们说:“隋炀帝穷奢极欲,大兴土木,宫殿园苑遍布京都,结果***,身死异乡。而今这些宫殿、园苑尽归于我。炀帝亡国,与佞臣阿谀奉承、弄虚作***、助纣为虐有很大关系,你们可要引以为戒啊!”魏征立即回答道:“臣等以宇文述等佞臣为戒,理固当然;望陛下以炀帝为鉴,则国家太平,万民幸甚!”唐太宗一听魏征之言,觉得很有道理,主张君臣共勉。他又要求群臣赋诗助兴,群臣恭请太宗先赋,太宗略一沉思,立即朗声吟道:

日昃玩百篇,临灯披《五典》。

夏康既逸豫,商辛亦流湎。

恣情昏主多,克己明君鲜。

天身资累恶,成名由积善。

这首诗,太宗命名为《尚书》,他以《尚书》中的骄奢*逸的昏君为例,指出他们身败名裂、国破家亡是由于作恶多端,咎由自取。那些克己俭朴、勤政爱民的明君,尽管在历史上不多,但却名垂千古、青史流芳,这就在于他们注意修养,不断做好事,为民谋利所致。太宗此诗,通过咏史,抒发了自己立志做一个“克己明君”的襟怀。群臣一听,齐声赞颂。太宗要求群臣逐一赋诗,魏征当仁不让,立赋《西汉》一诗,他朗诵道:

受降临轵道,争长趣鸿门。

驱传渭桥上,观兵细柳屯。

夜宴经柏谷,朝游出杜原。

终籍叔孙礼,方知皇帝尊。

这首诗,魏征以西汉初年几个有作为的皇帝高祖、文帝、景帝、武帝为例,说明帝王贤明,勤劳国事,既建武功,又修文治,才能受到百姓的爱戴。魏征希望太宗向刘邦等帝王学习,既“受降”于秦王子婴,建灭秦之武功;又礼遇儒生叔孙通,开文治之基业。太宗聪颖过人,一听此诗,便知魏征暗含讽意,他激动的说:“魏征忠心耿耿,不仅以奏疏谏我,而且赋诗时,又以礼仪开导于我,真可谓知古德的忠直之臣。”

唐太宗对魏征的评价很高。有一次,他问群臣:“魏征与诸葛亮相比,哪个更为贤良?”岑文本说:“诸葛亮才兼将相,魏征不如他。”太宗却说:“魏征以仁义之道辅佐我治国,希望我成为尧、舜那样的明君,就此而言,诸葛亮也不能同他相提并论。”可见,在唐太宗的心中,魏征的才德是何等之高。

表示直言的成语有那些

意思是:家中有了能直言劝谏的儿子,家庭就不会破落。

出自谚语:“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意思是国君有了能直言劝谏的臣子,国家就不会衰亡;父亲有了能直言劝谏的儿子,家庭就不会破落。

来源于汉代郑玄注《孝经·谏诤章》:“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

译文:父亲能有敢对自己直言规劝、及时忠告的儿子,就不会犯大过错而披上不义的罪名。

扩展资料

《孝经》以孝为中心,比较集中地阐述了儒家的***思想。它肯定“孝”是上天所定的规范,指出孝是诸德之本,国君可以用孝治理国家,臣民能够用孝立身理家。

它主张把“孝”贯串于人的一切行为之中,把维护宗法等级关系与为君主服务联系起来,认为“孝”要“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孝经》在唐代被尊为经书,南宋以后被列为《十三经》之一。在中国漫长的社会历史进程中,它被看作是“孔子述作,垂范将来”的经典,对传播和维护社会***、社会秩序起了很大作用。

翻译文言文 唐李绛,善谏.上欲罪白居易.绛曰.陛下容纳直言.故群臣敢谏.居易志在纳忠. |

不讳之朝:可直言不讳的朝代。指政治清明之世。

不讳之门:讳:忌讳。指说话可以直言不讳的地方。

草茅危言:草茅:指民间;危言:直言。指民间敢于指责朝政的正直言论。

昌言无忌:昌言:原指善言,引伸为直言。敢于直言,无所顾忌。

持禄保位:禄:旧时官吏的薪俸。为了保持俸禄官位,大臣阿谀奉承,不敢直言进谏。也指大臣有过失不肯引咎辞职。

从谏如流:谏:直言规劝。听从规劝像流水一样自然。形容乐于接受别人的批评意见。

谠论侃侃:谠论:公正、正直的言论。对上敢于直言,谈论理直气壮,从容不迫。

谠论危言:公正的议论,无畏的直言。

谔谔以昌:谔谔:直言争辩的样子。群臣勇于直言争辩,国家就会兴盛。

谔谔之臣:谔谔:直话直说。勇于直言劝谏的臣子。

犯颜敢谏:犯颜:冒犯君主或尊长的颜面;谏:以直言规劝。指敢于冒犯君主或尊长的威严而极力规劝。

犯颜极谏:犯颜:冒犯君主或尊长的颜面、威严;极谏:以直言规劝(常用下对上)。敢于冒犯君主或尊长的威严而极力规劝其改正错误。

犯颜进谏:犯颜:冒犯君主或尊长的颜面;谏:以直言规劝。指敢于冒犯君主或尊长的威严而极力规劝。

犯颜直谏:犯颜:冒犯君主或尊长的颜面、威严;直谏:以直言规劝。敢于冒犯君主或尊长的威严而极力规劝其改正错误。

謇谔之节:謇谔:忠诚直言;节:节操。忠诚直言的节操。

謇謇谔谔:謇謇:正直,诚实;谔谔:直言敢谏。形容忠正直言。

谏争如流:谏争:争同“诤”,直言相劝。劝谏的话如同流水一样,滔滔不绝。

君仁臣直:仁:仁义;直:正直。君主仁爱,臣下才能直言相谏。

良师诤友:良:好;诤:敢于直言。很好的老师,能够直言相劝的朋友

麦丘之祝:指直言之谏。

面引廷争:指直言敢谏。同“面折廷争”。

面折廷争:面折:当面指责别人的过失;廷争:在朝廷上争论。指直言敢谏。

面折廷诤:指直言敢谏。同“面折廷争”。

面折庭争:指直言敢谏。同“面折廷争”。

面争庭论:指直言敢谏。同“面折庭争”。

批鳞请剑:指敢于直言犯上请斩巨奸。

批逆鳞:批:触;逆鳞:倒生的鳞。触犯了龙喉下的逆鳞。比喻臣下直言劝谏,触犯君主。也比喻弱国侵犯强国。

批其逆鳞:批:触;逆鳞:倒生的鳞。触犯了龙喉下的逆鳞。比喻臣下直言劝谏,触犯君主。也比喻弱国侵犯强国。

饰非拒谏:饰:掩饰;非:错误;谏:直言规劝。拒绝劝告,掩饰错误。

廷争面折:廷争:在朝廷上争论;面折:当面指责别人的过失。指直言敢谏。

言人所不言:言:说。敢于说别人不敢和不便说的话,即直言不讳。

言无粉饰:粉饰:装饰表面。说出的话没有虚伪掩饰的地方。形容说话直言不讳。

义不容隐:隐:隐瞒。就道理上讲不应隐瞒,理应直言。

有犯无隐:指对上敢于无所隐讳地直言正谏,虽有冒犯也在所不顾。

正色敢言:态度严肃,敢于直言。

正色危言:态度严肃,语言正直,能使人望而生畏。同“正色直言”。

直言极谏:①谓以正直的言论谏诤。古时多用于臣下对君主。②直言极谏科的省称。

直言切谏:谓以正直的言论谏诤。古时多用于臣下对君主。同“直言极谏”。

直言无隐:直率地说话,无所隐讳。同“直言无讳”。

直言勿讳:直率地说话,无所隐讳。同“直言无讳”。

朱云折槛:朱云:汉代人名。折槛:折断栏杆。朱云折断了栏杆。形容敢于直言进谏。

译文

唐朝时的李绛,善于进谏。皇帝有次要降罪于白居易,李绛说:“陛下容许群臣直言,所以大家才敢进谏。白居易的心愿只是要贡献自己的忠诚,如今陛下要降罪于他,只怕天下的人从此就要把嘴巴闭上了。”皇帝对李绛的意见很高兴,没有治白居易的罪。

皇帝曾经责怪李绛说话太过分,李绛哭着说:“臣如果因为怕陛下左右的人,而爱惜自己,不敢进言,那臣就是有负于陛下。如果我进言了,但陛下不喜欢听,那是陛下辜负了臣。”皇帝的怒气就此消解。

先父说:“李丞相是好臣子,他喜欢直言进谏,不和小人为伍。李吉甫虽然总是逢迎皇帝,宪宗每每还是认为李绛说的对,就是因为李绛知无不言,言无不中,所以虽然他屡次冒犯天威,触怒皇帝,但总是能反复陈说,以启发皇帝的想法。如果不是立心忠诚、正直的话,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题解

罪:降罪、治罪

通过李绛的哭诉,皇帝明白了李绛的出发点是为自己好,所以转怒为喜。

李绛是直谏,邹忌是讽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