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浮名且去浅斟低唱,浮名竟何益

tamoadmin 成语教学 2024-06-15 0
  1. 求《把栏杆拍遍》原文,谢谢!
  2. 谁帮我写一篇关于诗人柳永的文章
  3. 柳永的好词
  4. 柳永 | 文人相轻之柳永词
  5. “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是柳永的哪首词里的,
  6. 一首个性的 清新的古代诗词

文:大老振

来自:大老振工作室(dalaozhen18)

时光追溯到约公元984年,少年出生了,他的父亲为他取名柳三变。

何要浮名且去浅斟低唱,浮名竟何益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这个名字出自《论语》中子夏的一句话: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一看就知道这是他的家人希望他能够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君子。

不过他的愿望不是做君子,他只想像一条鱼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

他的祖父和父亲都做过官,也算是官宦世家了,少年在整个家族所有堂兄弟中排第七,也叫柳七,我们就叫他柳七公子吧。

以“奇秀甲于江南”而闻名的武夷山把灵秀之气都赋予了这个少年,他不仅长相俊美,更善于填词。

据说他小的时候在家乡武夷山看到过一首《眉峰碧》的词,如痴如醉,从此后再也无法忘却,连连写下歌颂武夷山美景的词作,被称作“鹅子峰下一支笔”。

他的家人为他骄傲,这个孩子将来一定可以光耀门楣,于是要他进京赶考。

“可是我为什么要进京赶考呢?”他仍然想不明白,他来到这人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爬上中峰,那里有一座中峰寺,问寺里的禅师:

***,我来到这人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禅师拈花微笑,只说了三句话便闭目不语,他迷惑地离开了。

天边晚霞映照满山落叶,他想起了禅师说的第一句话:

这满山的落叶,你想要哪一片呢?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禅师的这句话让他更加迷茫,他其实并不知道他要什么,既然家里人要他去赶考,那他就去吧。

19岁的柳七公子从老家武夷山出发,由钱塘入杭州,再经苏州到扬州,最后来到帝都汴京,他居然用了六年的时间。

不是路途太遥远,而是他对俗世美景看花了眼。

这个初次走出大山的少年,每走到一处地方,都要迷恋那里的湖山美好、都市繁华,沉醉于听歌买笑、勾栏瓦肆之中,就要在那里滞留一段时间。

他要寻找,他究竟要的是什么?是什么最能打动他的心?

首先打动他的,是杭州的美景。

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美的景色和这么富庶的城市!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吗?

他年轻的心激烈地跳动着,迫不及待地要用文字为这座城市、为这块城中宝玉——西湖,勾画出他内心的画面:

年轻的柳七公子,用他蓬勃的脉动为人世间留下了这热情澎湃的文字。

如烟的柳树、彩绘的桥梁、高高低低的亭台楼阁、隐隐约约的十万人家,澎湃的潮水卷起霜雪一样白的浪花,宽广的江面一望无涯。

再看那琳琅满目的珠宝、家家户户的绫罗绸缎,无不向世人展示着这座城市的无尽奢华。

美丽的西湖和重重叠叠的山岭交相辉映,在这里,秋天时桂花满城飘香,而夏天的湖面,极目所望尽是少女般的荷花在风中摇曳。

这首《望海潮》一出,杭州承平气象,形容曲尽。

柳七公子,一词名满天下。

传说金主完颜亮在一百多年以后的南宋王朝看到柳七公子的这首《望海潮》,不禁被“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描述所打动,南征之念顿起,不一干王公大臣的反对,提兵前来侵宋。

后来有人这样形容这首词引起的轰动:

谁把杭州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哪知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里愁。

虽然这次伐宋失败了,但是柳七公子的这首《望海潮》却一直流传了下来,而那句高度凝练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也成为了杭州的名片。

此刻的柳七公子,踌躇满志,他似乎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

从小他的父兄就告诉他:读好圣贤书,货与帝王家。

是的,他要做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些散落在人间的花儿到底身在何方,但是只要他能在这最繁华的王朝考取功名,他就一定可以在整个大宋发光。

然而25岁的柳七公子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竟是要落魄一生。

北宋王朝,繁华极盛,日日欢歌,纸醉金迷。歌舞楼馆,莺莺燕燕,梦幻般的哀婉弦歌,还有那轻俏婉转的莺声燕语。

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唱他的曲子。

脚步不自主地迈了进去,这一步,他一脚踏进一个风情万种的世界,他看见了那些变成花朵的姐妹,那些在大海深处摇曳的身影。

是的,她们终究来到了人世间,只为了做一朵花的心愿。

为了白天能感受温暖阳光、晚上能看见漫天星斗,即使,只是做一个***不齿、备受欺凌的歌妓。

她们不是大家闺秀、可以端庄娴雅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赞美;

她们也不是小家碧玉、可以在父母的呵护中寻求一世安稳;

她们只是这花花世界中的一朵朵不知名的小野花,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中,在众多肮脏的踩踏里,努力挺直脊背,迎风开放。

即使所有的身影挡住了眼前的阳光,她们也可以,在每一个自我疗伤的夜晚,向着漫天星斗歌唱。

而如今,他来了。

她们的泪,他懂,在他还是一条鱼的时候,他就懂。

懂她们,就拿起笔为她们写下赞美她们的文字吧。她们也是女儿身,也需要有人真心真意地爱护、也需要有人真心真意地疼惜。

世人讴歌牡丹、隐士歌颂菊花、君子独爱莲,世间存在的哪一种花没有人歌唱?可是为何独独没有人为这苦苦想要绽放芳香的野花写下只言片语呢?

即使是再卑微的花朵,她们柔软的心里也有渴望被爱的一抹温情啊!

恍惚中,他像是遗落在北宋王朝的一滴眼泪,在这人世间走一回,他竟觉得如此沉重。

于是,他爱她们每一个人,他为每一个他爱过的人写下赞美她们的歌词。她们惊喜地拿出去唱,唱给每一个人听。

看,这是才子为我写的:

他夸我的歌唱得好!

他夸我舞跳得棒!

他夸我会写诗!

他夸我声音好听!

他夸我的眼睛长得漂亮!

……

一时间,汴京的烟花巷陌,到处都在传唱柳七公子的词。

自古文人多风流,可没有哪一个像柳七公子这样放肆地用他的文字向世人宣告:

我在这世上经过,只为爱一场。

有人说:真名士自风流。

可是,风流可以,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那些家里养了歌妓,妻妾成群的男人们,在他们的眼里,女人不过是衣服的男人们,终于送了柳七公子两个字:浮靡。

春闱在即,志在必得的柳七公子,自信一定可以“魁甲登高第”的柳七公子,在科举考试中惨败,长长的榜单看下去,居然没有“柳三变”这个名字。

虽然皇宫里也在唱着柳词了,可是皇帝不能给这样一个浮靡的人功名。

柳七公子内心极其失落,我不过是怜惜她们而已,我不过是说了我心里想说的话而已,我有错吗?好吧,既然不能遂你们的意,我又何必去讨好不喜欢我的人?

于是,他拿起笔墨,挥毫写下:

写罢,他唇角微扬,嘴角挂着一丝淡淡地笑,他白衣飘飘,挥一挥衣袖,吟诵道:

空山无人,水流花开?这不是禅师告诉他的第二句话吗?

是啊,空山有人无人,与我何干?我自开我的花,我自流我的水,我自填我的词,我自参加我的科举,我自偎红倚翠,我自风流狂荡,我做我人生的主角,有何不可!

柳七公子,你真的顿悟了吗?你真的想明白要把这短暂的青春,从此用来浅斟低唱吗?

你那要做一颗星的愿望,从此真的就放下了吗?

你自称是才子词人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无奈?你狂傲地宣扬自己就是百姓中的王卿,隐藏着多少的失落?

不然,你为何会接连四次参加科举,接连四次都落榜呢?

当仁宗皇帝看到他的这首词,愤然用重重的笔墨在榜单上划去了他的名字: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他彻底绝望,拿来一块匾额,在上面写下龙飞凤舞的七个大字:

奉旨填词柳三变。

我不求人富贵,人需求我文章!从此后,我还是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何其快活!

那时的他也许没有想到:

此时的柳七公子,画檐深处,醉卧花丛,全身心地投入到词的创作中去,开始大量填写慢词。

所谓慢词,就是在原来小令的基础上,曲调变长,字句增加。

不要小看调子比以前长了、字数比以前多了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变化,这是宋词朝前发展的一大步!

词的节奏放慢了,音乐变化多了,演奏起来更加悠扬动听,而复杂变化、曲折委婉的情感也更适合用慢词来表现。

多情如柳七公子,小令怎能让他酣畅淋漓地抒发他的多愁善感?

柳七公子在宋词上的革新,后来的苏东坡、辛弃疾、李清照,哪一个没有受到柳七公子的影响?

就是当朝很看不起柳七公子的晏殊,那个写下著名的非常小资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成相识燕归来”的宰相,他也用过柳七公子开创的新调。

柳七公子所用的词调比晏殊多三倍,比欧阳修多两倍。

宋词880多个词调,有100多个都是柳七公子首创!

那时的柳七公子,宛然就是宋词的掌门人。教坊乐工,只要有新腔,一定要求他填词,才敢拿出来传唱。

然而花自盛开水自流,一晌贪欢,醒来怅然,红尘滚滚,柳七公子终究还是没有看透。

浅斟低唱,不过是一场灿烂烟花,转瞬即逝,而柳七公子要的,仍旧是那难以堪破的“浮名”,他要做亘古不变的星辰。

兰堂夜烛,百万呼庐,画阁春风,抵不过亲人对他鄙视的目光,爱恨离愁,莫不过满目青山空怀远。

柳七公子,背上行囊,他要独自个、千山万水,指天涯去,来一场寂寞的逍遥游。

离别凄惨,注定要在鱼与水草的眼泪中纠缠千年。

当柳七公子的红颜知己虫娘追随到江边,面对着秋日的凄风冷雨,想到多少年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过,怎留踪影?他不禁拉住虫娘的手,滴滴眼泪从腮边滑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到了唐玄宗入蜀时在雨中听到***而想起杨贵妃,命人作曲“雨霖铃”,禁不住悲从中来,古往今来,只有把“情”字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才能体会生离死别的痛苦!

此情此景,月为灯光水为舞台,十里长亭杨柳岸、千里烟波远行舟为背景,而满脸凄楚泪眼朦胧的柳七公子和亭亭玉立的虫娘,他们把分离的场景,演绎成了千年的经典,而他们执手相看泪眼的画面,也成就了柳七公子的万古痴情。

是啊,多情自古伤离别!至此,“雨霖铃”始为词牌。

你不是东坡,你吟诵不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那样豁达的诗句,你只是一条来自深海的鱼,你的眼泪是一世也流不完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人世间有人喜欢东坡的豪放,就会有人喜欢你的婉约;有人喜欢看关西大汉拿琵琶铁板唱“大江东去”,就有人欣赏十七八岁女孩儿拿着红牙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

正如有人喜欢恒久闪耀的星光,就有人喜欢灿烂一瞬的烟花。

千年过去,宋朝的风沙还在刮,而千年以来,有多少人一个一个溺死在他的情海里,不能拯救。

他们读着柳七公子、唱着柳七公子,也念着柳七公子。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

当50岁的柳七公子终于换来了“浮名”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明白,他来到这人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远离繁华帝都的浙江宁海晓峰盐场里,昔日翩翩少年,如今干瘦老儿,谁还能看出他就是当年那个才华横溢的柳七公子?

唯有他为盐工艰辛流出来的浊泪,我们还可以看到,他的多愁善感,一丝未减。

由于他在老百姓中的口碑甚好,被后来的很多县志列为名宦,甚至在整个宋朝三百年间只有四人入选名宦的元代《昌国州图志》,柳七公子也占据一席之位。

只是他沉默寡言,哪里还有当日“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的狂傲!他勤勤恳恳、恪尽职守,只是希望能得到一次升迁机会,而最终,他也只是做到了“屯田员外郎”而已。

当他久困选调、终于游宦成羁旅的时候,他想到了那些昔日的红颜知己,不知她们现在是否还好,她们是否也会想到我,愁倚阑干,登高望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那如烟似的乡愁、那羁旅他乡的哀怨,还是交给这《八声甘州》来替年老的柳七公子诉说吧!

柳七公子并不知道这一切,他终究还是后悔了,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写下“我不求人富贵,人需求我文章”的誓言,想到了“我要做我人生的主角”的豪气冲天,然而,都没有做到。

追思往昔年少,继日恁、把酒听歌,量金买笑。别后暗负,光阴多少。

如果能得永久,何必一生三变!

他默默地把“柳三变”改为了“柳永”,把字“景庄”改为了字“耄卿”。

如果可以,请让我多活几年,我一定会做到“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他流泪看向茫茫天幕,后悔自己此刻才参透禅师送给他的第三句话:

人生何其短暂,只有超越时空,把握住当下,才能和天地同在。

他终究没有多活几年,约1054年,柳永死去了。

我们不知道他具体出生于哪一年,也不知道他具体死于哪一年,甚至连他的墓葬在哪里,到现在人们还在争论不休。

宋代的《国史》里载满了文人墨客,却容不下旷世才华的柳七公子;多少庸庸碌碌的人群在《宋史》里川流不息,我们却看不到柳七公子一个黯然转身的背影。

只是知道他死的时候孤苦无依、穷困潦倒,是歌妓们凑钱安葬了他。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虽没有得到帝王的垂青,却得到了这些人间卑微女子的真爱,他是人间的“无冕之王”。

让我们来听听歌妓们是怎么唱的吧:

还有什么比得到人的真心更难的事情了吗?

柳七公子,你做到了。

当所有人都不把她们当作一个“人”来尊重的时候,你尊重她们;

当所有人都把她们当“水草”一样来藐视的时候,你把她们当作最美的花捧在手心;

当所有人无视她们“独倚阑干愁拍碎,惨玉容,泪眼如红雨”时,只有你会痛感“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你死了以后,每年的清明时节,阳春三月,歌妓们纷纷来为你扫墓、烧纸钱。

她们为你流泪,恨不早与你相逢,相逢在有你置身的风景中。

不能和你相遇,就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不能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就年年清明时节“吊柳七”。

此后,居然形成了风俗“吊柳七”。怪不得有人这样说:乐游原上妓如云,尽上风流柳七坟。可笑纷纷缙绅辈,怜才不及众红裙。

这个习俗直到南宋才逐渐停止下来。

柳七公子,他值得她们为他留下的每一滴眼泪,看完这个伤心欲绝的男子用生命在为她们歌唱的身影,你一切都会明白。

柳七公子,生命不过一场灿烂烟花,有人看到了,有人欣赏了,有人记住了,谁说它不能天长地久?

几十年后,被称为千古第一才女的李清照,手捧这位白衣卿相的《乐章集》泪水涟涟:“有柳屯田永者,变旧声作新声,出《乐章集》,大得声称于世。”

她接过柳七公子的衣钵,潜心钻研,终使“词”这一不受文人正眼相看的“诗余”在宋朝站稳了脚跟,并和“苏辛”并肩站立,使“婉约词”和“豪放词”一起在大宋的天空绽放出最绚丽的烟火。

柳永,终成——一代词宗。

《白衣》

演唱:河图

作词:Darsity

作曲:河图

谁曾在城门深雨中,寻觅过我

雕得古拙的山水,夜把明月照

我留下传唱的歌谣多少

奉旨而挥的笔墨,每为罗绮消

谁懂我的潦倒谁又知我的骄傲

谁曾在烟花巷陌里,等待过我

开了又败的花墙,只剩下斑驳

我曾与过谁在花下欢笑

青瓷如水的女子,宁静中微笑

岁月静凋时才知道已不复年少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掉在了开满牡丹的庭院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艳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品其中味 一成不变。

这白衣 是羁绊 是疲倦

杯空杯满谁将酒打翻

抛了乱卷换我醉中仙

就算看不清眼前

谁风雨不改红楼游,载不动悲愁

满座诗赋换热酒,此局棋怎走

尘香露花莹流连珠帘后

黄土尘尘何辽阔,难再听前奏

淡看秋雨凄凄功名佳人伴今宵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掉在了开满牡丹的庭院

台上唱歌还要挂着珠帘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艳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品其中味 一成不变

这白衣 是永远 也瞬间

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

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

过去谁帮我杜撰;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一梦黄粱一壶酒

一身白衣一生裁

这白衣 是平凡 也习惯

新词一夜唱了八九遍

换了断弦琵琶再复返

对酒当歌长亭晚

这白衣 是永远 也瞬间

品其中味 一成不变

今夜的灯油已经烧干;

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半;

过去谁帮我杜撰。

第一次考试落榜,你笑说,富贵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

第二次考试落榜,你叹道,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第三次考试通过,皇帝圈点放榜时却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于是你便走向市井之中写词,且不无解嘲地说:“我是奉旨填词。”

我自是知道你的不愿,我也知道你的潦倒,懂你的骄傲。

求《把栏杆拍遍》原文,谢谢!

北宋的词人柳永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原因就是他有着一段非常心酸的往事。在柳永参加科举考试之前,他的词已经是非常的有名气了,深受大家的追捧,在这样的追捧之下柳永对科举开始也是非常的有自信,于是他放下了豪言,说道?定然魁甲登高第?,但是结果却是遗憾落第。

这让年少气盛的柳永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写了一首词《鹤冲天?黄金榜上》,用来对表达自己对科举的不满,当然,不满归不满,科举还是要继续参加了,毕竟古代文人最大的追求就是能够高中,能够成功的入朝为官。

可是这首对科举表达不满的词瞬间火爆全京城,并且还流传到了当时是宋仁宗的耳中。在第一次科举失败了之后,柳永参加了第二次科举,可是第二次科举又落第了。但是柳永并没有灰心,终于在第三次科举考试当中他成功的进入了殿试。

本来进入了殿试就意味着成功,可是当宋仁宗看到了柳永这个名字之时,直接***的说道:?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而这句话就来自于柳永的《鹤冲天?黄金榜上》。于是宋仁宗将柳永的名字划掉了,同时也代表着柳永的仕途之路彻底的没戏了。

在知道了仕途无望之后,柳永也没有迷茫,而是来到了他该区的地方--烟柳花巷。其实就是青楼之地,要知道古代的青楼不管是普通人,就连那些文人墨客也是其中的常客,甚至古代的帝王也没少去。现在宋仁宗来了一个?且去浅斟低唱?,于是柳永干脆就听宋仁宗的话去青楼之中生活。而柳永本来就有一些名气,所以不好的人都找柳永帮他写词,于是利用身价暴涨。

谁帮我写一篇关于诗人柳永的文章

把栏杆拍遍

梁衡

中国历史上由行伍出身,以武起事,而最终以文为业,成为大诗词作家的只有一人,这就是辛弃疾。这也注定了他的词及他这个人在文人中的唯一性和在历史上的独特地位

在我看到的资料里,辛弃疾至少是快刀利剑地杀过几次人的。他天生孔武高大,从小苦修剑法。他又生于金宋乱世,不满金人的侵略蹂躏,22岁时他就拉起了一支数千人的义军,后又与耿京为首的义军合并,并兼任书记长,掌管印信。一次义军中出了叛徒,将印信偷走,准备投金。辛弃疾手提利剑单人独马追贼两日,第三天提回一颗人头。为了光复大业,他又说服耿京南归,南下临安亲自联络。不想就这几天之内又变生肘腋,当他完成任务返回时,部将叛变,耿京被杀。辛大怒,跃马横刀,只率数骑突入敌营生擒叛将,又奔突千里,将其押解至临安正法,并率万人南下归宋。说来,他干这场壮举时还只是一个英雄少年,正血气方刚,欲为朝廷痛杀贼寇,收复失地。

但世上的事并不能心想事成。南归之后,他手里立即失去了钢刀利剑,就只剩下一支羊毫软笔,他也再没有机会奔走沙场,血溅战袍,而只能笔走龙蛇,泪洒宣纸,为历史留下一声声悲壮的呼喊,遗憾的叹息和无奈的自嘲。

应该说,辛弃疾的词不是用笔写成,而是用刀和剑刻成的。他是以一个沙场英雄和爱国将军的形像留存在历史上和自己的诗词中。时隔千年,当今天我们重读他的作品时,仍感到一种凛然杀气和磅礴之势。比如这首著名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 兵。 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我敢大胆说一句,这首词除了武圣岳飞的《满江红》可与之媲美外,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人堆里,再难找出第二首这样有金戈之声的力作。虽然杜甫也写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军旅诗人王昌龄也写过:“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但这些都是旁观式的想象、抒发和描述,哪一个诗人曾有他这样亲身在刀刃剑尖上滚过来的经历?“列舰层楼”、“投鞭飞渡”、“剑指三秦”、“西风塞马”,他的诗词简直是一部军事辞典。他本来是以身许国,准备血洒大漠,马革裹尸的。但是南渡后他被迫脱离战场,再无用武之地。像屈原那样仰问苍天,像共工那样怒撞不周,他临江水,望长安,登危楼,拍栏杆,只能热泪横流。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水龙吟》

谁能懂得他这个游子,实际上是亡国浪子的悲愤之心呢?这是他登临建康城赏心亭时所作。此亭遥对古秦淮河,是历代文人墨客赏心雅兴之所,但辛弃疾在这里发出的却是一声悲怆的呼喊。他痛拍栏杆时一定想起过当年的拍刀催马,驰骋沙场,但今天空有一身力,一腔志,又能向何处使呢?我曾专门到南京寻找过这个辛公拍栏杆处,但人去楼毁,早已了无痕迹,唯有江水悠悠,似词人的长叹,东流不息。

辛词比其它文人更深一层的不同,是他的词不是用墨来写,而是蘸着血和泪涂抹而成的。我们今天读其词,总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一个爱国臣子,一遍一遍地哭诉,一次一次地表白;总忘不了他那在夕阳中扶栏远眺、望眼欲穿的形像。

辛弃疾南归后为什么这样不为朝廷喜欢呢?他在一首《戒酒》的戏作中说:“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成灾”。这首小品正好刻画出他的政治苦闷。他因爱国而生怨,因尽职而招灾。他太爱国家、爱百姓、爱朝廷了。但是朝廷怕他,烦他,忌用他。他作为南宋臣民共生活了40年,倒有近20年的时间被闲置一旁,而在断断续续被使用的20多年间又有37次频繁调动。但是,每当他得到一次效力的机会,就特别认真,特别执着地去工作。本来有碗饭吃便不该再多事,可是那颗炽热的爱国心烧得他浑身发热。40年间无论在何地何时任何职,甚至赋闲期间,他都不停地上书,不停地唠叨,一有机会还要真抓实干,练兵、筹款,整饬政务,时刻摆出一副要冲上前线的样子。你想这能不让主和苟安的朝廷心烦?他任湖南安抚使,这本是一个地方行政长官,他却在任上创办了一支2500人的“飞虎军”,铁甲烈马,威风凛凛,雄镇江南。建军之初,造营房,恰逢连日阴雨,无法烧制屋瓦。他就令长沙市民,每户送瓦20片,立付现银,两日内便全部筹足。其施政的干练作风可见一斑。后来他到福建任地方官,又在那里招兵买马。闽南与漠北相隔何远,但还是隔不断他的忧民情、复国志。他这个书生,这个工作狂,实在太过了,“过则成灾”,终于惹来了许多的诽谤,甚至说他独裁、犯上。皇帝对他也就时用时弃。国有危难时招来用几天;朝有谤言,又弃而闲几年,这就是他的基本生活节奏,也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剧。别看他饱读诗书,在词中到处用典,甚至被后人讥为“”。但他至死,也没有弄懂南宋小朝廷为什么只图苟安而不愿去收复失地。

辛弃疾名弃疾,但他那从小使枪舞剑、壮如铁塔的五尺身躯,何尝有什么疾病?他只有一块心病:金瓯缺,月未圆,山河碎,心不安。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予,山深闻鹧鸪。

这是我们在中学课本里就读过的那首著名的《菩萨蛮》。他得的是心郁之病啊。他甚至自嘲自己的姓氏:

烈日秋霜,忠肝义胆,千载家谱。得姓何年,细参辛字,一笑君听取。艰辛做就,悲辛滋味,总是酸辛苦。更十分,向人辛辣,椒桂捣残堪吐。世间应有,芳甘浓美,不到吾家门户。

(《永遇乐》)

你看“艰辛”、“酸辛”、“悲辛”、“辛辣”,真是五内俱焚。世上许多甜美之事,顺达之志,怎么总轮不到他呢?他要不就是被闲置,要不就是走马灯似地被调动。1179年,他从湖北调湖南,同僚为他送行时他心情难平,终于以极委婉的口气叹出了自己政治的失意。这便是那首著名的《摸鱼儿》: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依危楼,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据说宋孝宗看到这首词后很不高兴。评曰:“回肠荡气,至于此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长门事”,是指汉武帝的陈皇后遭忌被打入长门宫里。辛以此典相比,一片忠心、痴情和着那许多辛酸、辛苦、辛辣,真是打翻了五味坛子。今天我们读时,每一个字都让人一惊,直让你觉得就是一滴血,或者是一行泪。确实,古来文人的惜春之作,多得可以堆成一座纸山。但有哪一首,能这样委婉而又悲愤地将春色化入政治,诠释政治呢?美人相思也是旧文人写滥了的题材,有哪一首能这样深刻贴切地寓意国事,评论正邪,抒发忧愤呢?

但是南宋朝廷毕竟是将他闲置了20年。20年的时间让他脱离政界,只许旁观,不得插手,也不得插嘴。辛在他的词中自我解嘲道:“君恩重,且教种芙蓉!”这有点像宋仁宗说柳永:“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柳永倒是真的去浅斟低唱了,结果唱出一个纯粹的词人艺术家。辛与柳不同,你想,他是一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痛拍栏杆,大声议政的人。报国无门,他便到赣南修了一座带湖别墅,咀嚼自己的寂寞。

带湖吾甚爱,千丈翠奁开。先生杖屦无事,一日走千回。凡我同盟鸥鹭,今日既盟之后,来往莫相猜。白鹤在何处,尝试与谐来。 破青萍,排翠藻,立苍苔。窥鱼笑汝痴计,不解举吾杯。废沼荒丘畴昔,明月清风此夜,人世几欢哀。东岸绿荫少,杨柳更须栽。

(《水调歌头》)

这回可真的应了他的号:“稼轩”,要回乡种地了。一个正当壮年又阅历丰富、胸怀大志的政治家,却每天在山坡和水边踱步,与百姓聊一聊农桑收成之类的闲话,再对着飞鸟游鱼自言自语一番,真是“闲愁最苦”,“脉脉此情谁诉”?

说到辛弃疾的笔力多深,是刀刻也罢,血写也罢,其实他的追求从来不是要作一个词人。郭沫若说陈毅:“将军本色是诗人”,辛弃疾这个人,词人本色是武人,武人本色是政人。他的词是在政治的大磨盘间磨出来的豆浆汁液。他由武而文,又由文而政,始终在出世与入世间矛盾,在被用或被弃中受煎熬。作为封建知识分子,对待政治,他不像陶渊明那样浅尝辄止,便再不染政;也不像白居易那样长期在任,亦政亦文。对国家民族他有一颗放不下、关不住、比天大、比火热的心;他有一身早炼就、憋不住、使不完的劲。他不计较“五斗米折腰”,也不怕谗言倾盆。所以随时局起伏,他就大忙大闲,大起大落,大进大退。稍有政绩,便招谤而被弃;国有危难,便又被招而任用。他亲自组练过军队,上书过《美芹十论》这样著名的治国方略。他是贾谊、诸葛亮、范仲淹一类的时刻忧心如焚的政治家。他像一块铁,时而被烧红锤打,时而又被扔到冷水中淬火。有人说他是豪放派,继承了苏东坡,但苏的豪放仅止于“大江东去”,山水之阔。苏正当北宋太平盛世,还没有民族仇、复国志来炼其词魂,也没有胡尘飞、金戈鸣来壮其词威。真正的诗人只有被政治大事(包括社会、民族、军事等矛盾)所挤压、扭曲、拧绞、烧炼、锤打时才可能得到合乎历史潮流的感悟,才可能成为正义的化身。诗歌,也只有在政治之风的鼓荡下,才能飞翔,才能燃烧,才能炸响,才能振聋发聩。学诗功夫在诗外,诗歌之效在诗外。我们承认艺术本身的魅力,更承认艺术加上思想的爆发力。有人说辛词其实也是婉约派,多情细腻处不亚柳永、李清照。

近来愁似天来大,谁解相怜?谁解相怜?又把愁来做个天。

都将今古无穷事,放在愁边。放在愁边,却自移家向酒泉。

(《丑奴儿》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丑奴儿》)

柳李的多情多愁仅止于“执手相看泪眼”、“梧桐更兼细雨”,而辛词中的婉约言愁之笔,于淡淡的艺术美感中,却含有深沉的政治与生活哲理。真正的诗人,最善以常人之心言大情大理,能于无声处炸响惊雷。

我常想,要是为辛弃疾造像,最贴切的题目就是“把栏杆拍遍”。他一生大都是在被抛弃的感叹与无奈中度过的。当权者不使为官,却为他准备了锤炼思想和艺术的反面环境。他被九蒸九晒,水煮油炸,千锤百炼。历史的风云,民族的仇恨,正与邪的搏击,爱与恨的纠缠,知识的积累,感情的浇铸,艺术的升华,文字的锤打,这一切都在他的胸中、他的脑海,翻腾、激荡,如地壳内岩浆的滚动鼓胀,冲击积聚。既然这股能量一不能化作刀枪之力,二不能化作施政之策,便只有一股脑地注入诗词,化作诗词。他并不想当词人,但武途政路不通,历史歪打正着地把他逼向了词人之道。终于他被修炼得连叹一口气,也是一首好词了。说到底,才能和思想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像石缝里的一棵小树,虽然被扭曲、挤压,成不了旗杆,却也可成一条遒劲的龙头拐杖,别是一种价值。但这前提,你必须是一棵树,而不是一棵草。从“沙场秋点兵”到“天凉好个秋”;从决心为国弃疾去病,到最后掰开嚼碎,识得辛字含义,再到自号“稼轩”,同盟鸥鹭,辛弃疾走过了一个爱国志士、爱国诗人的成熟过程。诗,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写的吗?诗人,能在历史上留下名的诗人,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吗?“一将成名万骨枯”,一员武将的故事,还要多少持刀舞剑者的鲜血才能写成。那么,有思想光芒而又有艺术魅力的诗人呢?他的成名,要有时代的运动,像地球大板块的冲撞那样,他时而被夹其间感受折磨,时而又被甩在一旁被迫冷静思考。所以积300年北宋南宋之动荡,才产生了一个辛弃疾。

柳永的好词

《鹤冲天》柳永

黄金榜。偶失龙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何须论得丧。才子词,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据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载:“宋仁宗临轩放榜,视柳三变之名,忆彼《鹤冲天》词有‘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之句,大怒,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乃黜落其功名。于是,柳永半是解嘲、半是哀怨,遂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留连坊曲。”柳永这首词有着触犯封建规范的子思想,着实很实在的。

这首词的写作时间,大概是到汴京不久的时候。一个出生仕宦家庭,从小饱读诗书、肄习举业的年青士子,本以为一到京华,就“定然魁甲登高第”(《长寿乐》),取功名如探囊取物一般,想不到战就遭落第,心自是不好受。本具有叛逆格的柳永,因仕途受困的打击,使他敝屣功名,留连坊曲,在花柳丛中寻找生活的方向。一曲《鹤冲天》,便是他这种内心历程的忠实记录。

“黄金榜。偶失龙望。”开便说出了落第的事实。“失龙望”而冠以一个“偶”字,表明作者对自己的才能并没有失去信心;和下句的“暂”字互相呼应,说明这次下第只不过是偶然的、暂时的,非战之罪,实受种种客观原因制约而已。然而落第毕竟又是眼前的现实,今后一段时间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是不得不考虑的。接下去的两句,就提出了这个问题。“明代暂遗贤”,说得何等委婉!表面,既没有唐突了时代,也没有贬抑了自己;但骨子里其实是包含着讽刺,蕴着埋怨的。既然是政治清明的时代,就应该“无遗贤”才对呀!这句话的重点,是把自己说为一个有才能的“贤”者,被有眼无珠的当道者所“遗”弃了。“如何向?”问题提得相当尖锐。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二句,说了今后生活的行动指向:恣意狂。“恣”字已有放纵的意思;“争”字领造的问语,双重否定构肯定意思的行文法,都加重了“恣狂”一语的力量,给的印象是深刻的。“何须论得丧”三句,进一步申述走这一条恣意狂之路的得失,这是顺理章的事。因为这是一条违应举出仕的封建规范的道路,一般读书都不愿意走的道路。但是作者却认为:走这条路,做个“才子词”,与仕宦而至公卿宰相,是没有什么两样的,谈不什么损失。“才子词,自是白衣卿相。”这两句话充满了自豪,十分策。

片在表意已自段落,相当完整。长调讲究铺叙,讲究舒展,柳永的这首词,是适应长调的要求而构思、下语的,因此句子不大讲究含蓄,余蕴不多;片形象的描写尤其不够。偏于平实的叙述和象的议论。如果没有更多一些景语和语,是会显得干瘪的。过片以后,展开了“依红偎翠”生活的具体描写。

“烟花巷陌”四句,勾画出绮丽的环境和可意的佳:一条歌聚居的深巷里,摆列着丹青画屏的绣房中,住着那些值得词时时来寻访的“意中”。在这里,“意中”没有明标数目,也没有描写外貌,但它一定是复数的,一定是美丽的。这有词其他作品为证。柳永词中出现过的歌.有名字的就有心娘、佳娘、虫娘、娘、秀香、英英、瑶卿等;那些没有标名的,更是不计其数。宋罗烨记载:“耆卿居京华,暇遍游馆,所至,者其有词名,能移宫换羽,一经品题,声价十倍,者多以金物资给之。”(《醉翁谈录》丙集卷二)可见他和女们的游,是十分广泛的。而“如描似削材,怯雨羞云意”(《斗百花》)、“层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昼乐》)、“天然嫩脸羞蛾,不***施朱描翠,盈盈秋”(《尉迟杯》)等等,都是她们体态娆的佐证。文艺创作有时不得不把丰富的生活内容压缩在短小的篇幅里,才能使读者展开想象的翅膀,才能充分领略其中所包含的意象;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了解作者的生平行事。

且恁偎红翠”三句,紧承文,意谓对着这些聪明美丽的烟花伴侣,应该尽地享受美满风流的生活,以求达到平生的快意。这种境界,其柳永词作中也有很多:“暗想当,有多少幽欢佳会。”(《曲玉管》)“未名未禄,绮陌红楼,往往经岁迁延。”(《戚氏》)“追思往昔年少,继恁,把酒听歌,量金买笑。”(《古倾杯》)他是沉浸在“偎红翠”的生活之中了。词作至此,已及道“恣狂”的内容。

一结三句,又把词的思想推向更高一层。作者直接拈出“浮名”来和“浅斟低唱”对比,认为青易逝,与其去搏取功名,还不如酒边花下。浅斟低唱。这当然也有沉湎于寻欢作乐的一面。联系片结句“才子词”两句,则“浅斟低唱”一语,则并非为单方面的把酒听歌,还包括为歌们谱写新曲新词。说到进行新兴词曲的创作活动时。他有一首《玉蝴蝶》写道:“迁延,珊瑚筵,亲持犀管,旋叠香笺。要索新词,殢含笑立尊前。”便是最好印证。他不愿意把风流生活和“浮名”对换。因为在封建社会里,蔑视功名,就等于违背“忠君”之道的,难怪仁宗读后会不高兴,把他黜落了。柳永愿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可他又一再去参加科举考试,这便是柳永思想的矛盾。封建时代的知识分子,走下层民道路,一般都是被迫而非出于自愿的;应举求仕的观念,在他们的脑中藕断丝连,一旦时机到来,就会重新振作。所谓“时代的局限,阶级的局限”,柳永也不能跨越这一历史的制约。

柳永在这首词中提出了“才子词,自是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样的话,直到后世文同柳永的思想意识都有一致之者,比比皆是。所以,这种“偎红倚翠”、“浅斟低唱”的生活,也有其放的、颓废的一面,这是不言而喻的。

同一般词不同,柳永的词袭用赋体,直陈其事,无所***托,这首词便体现了这一特点。

因此全词结构分明;从落第说到今后的态度、想法,直露地表达出自己要过“偎红翠”、“浅斟低唱”的生活,对功名表现出冷淡、狂傲的态度。按照思想发展的逻辑,铺排有序,回环呼应,条理清晰。所用语言也通俗浅显,与后世“曲风”有大有雷同,故柳永被后世誉为“曲祖”(李渔《多丽·风吊柳七》),不可否认,同这类词之风是有关的

柳永 | 文人相轻之柳永词

提起魏晋风骨,我就不禁联想起那一长串放荡文人的名字,尽管那是一个的自暴自弃的时代——嵇康猖獗,身死犹弹广陵散;阮籍猖狂,穷途末路空流泪。

他们太轻狂,太高傲,太洒脱;以至于后世人以为,那时的文人美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尽管他们所处的时代本身是一个又一个战火纷乱的时代。

可几百年过去了,当历史的年轮碾转来到北宋之时,我们不禁惊奇的发现,居然也有一位宋朝的词人,风骨如魏晋;只不过多了份魏晋文人本有的清高与自傲,少了份魏晋文人天然的阴霾与矜持。

他叫柳永,原名三变,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他自傲,却洒脱;他不羁,却轻狂;时常往返于秦楼楚馆之间,好作*冶讴歌之曲传播四方。

低吟,“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仁宗大怒,“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御笔一挥“且去填词”断送了他一生一世的富贵功名,也截断了他入居庙堂的凌云之志。

他再轻狂,也绝不是一个没有抱负的男人;他再洒脱,也终摆脱不了传统儒学的束缚。他不是儒学的推崇者,可也绝不是礼教的叛逆者。

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人生本就如此。他不是不想作官,只是仕途之路始终没有亲睐过他而已。从此以后任由他改头换面,任由他往返奔波,他终归也只能与那条仕途之路越走越远。到最后,他的心暗淡了,冷却了,荒芜了;且去填词,好,那就我就去奉旨填词,奉旨填词柳三变。

他的确不是一位循规蹈矩的君子,但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家喻户晓的词人。

薄情寡义如何,有才无德又如何,他突然如自我般我行我素,及时行乐于娼馆酒楼之间,喝自己的酒,填自己的词,悠也闲哉,好不快活!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雨霖铃》

他的确是有才,堪称绝代词人。短短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千百年来勾起了多少人的遐想,也勾起了多少人的惆怅。

风流才子,笑看丰韵神***;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他是同情那些的,虽然这些女子与他终究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尽管他们出生低贱,尽管他们受尽歧视,他还是用尽他真挚的感情和毕生的才华为她们写下了一篇篇纯正的词章,氤氲了无数永载青史的千秋佳作。也正是如此,他的诗歌才会如此婉转动人,如此用情至深,如此催人泪下。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他为写词,而也为他婉转唱词;而他的词也自然迅速传扬于天下。“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天下之人无不知柳永之词,尽管其中既有追随者也有厌恶者。

他的粉丝数量之多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令人呐叹的。说实话,以前的我是不大喜欢柳永的,总以他的词作俗气为因而不屑一顾。可如今我还是不得不臣服于柳永的词作之下。因为不管是何时我的身旁都会有无数同学在向我感叹他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柳永,甚至连我的国学老师也如此而已。人云亦云,一开始我还刻当作没听见;可时间一长,久而久之我也不得不屈服于柳永的词作之下,终于能静下心来品味柳词所谓的好,好到极端的好。此刻翻开宋词三百首时我依旧是我,只不过脑海中无意键多了柳三变的痕迹。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雨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流?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

——柳永《八声甘州》

东坡云:人皆言柳耆卿词俗,然如“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唐人佳处,不过如此。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柳词。气概山河的弘阔气象,催人泪下的惆怅感怀、余音缭绕的完美旋律……诚然,不得不让人折服。

柳永在词史上的地位是显而易见的。他上承李煜余韵,下启苏轼豪情,开创了婉约词中的柳词一派;大量创作慢词,改变改变了小令一统天下的局面,为后来长调词家周邦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开始面向民间创作,将文学由士大夫领域引向了市民领域,促进了文化传播。世俗文学发源于北宋,柳永功不可没。

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滚滚长江东逝水,柳词虽在,而人却早已不在。这位落魄一生的绝代词人,最终也如那默默耸立的柳七坟一般,静静的躺立在乐游原上,一去不复返。

但历史却会铭记柳永。尽管他的身影已随岁月远去,但他的灵魂却永远的印在了人们的心灵。

“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是柳永的哪首词里的,

?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似乎是一种宿命,武人相重惺惺相惜已成江湖,文武之道相提并重是稀或不可缺的镜子。从文人产生那一天就是注定了的,轻不仅是个性,而且是属性,成为了一种不定义的标签。

自古文人盛世之下,口吐莲花,张瓜舞龙,浮世浮夸。要么个性张扬,要么孤芳自赏,要***之状,无非就是引人注意,希望入流入相,幻想出人头地,成为人中龙凤。显示品端万方,戏红尘惹风流,上至天子下至布衣,夸张比方,终为江河,竞引人生感叹的故事,如柳永一生***,一生坎坷,就是文人相轻的悲局。

? 柳永:天圣三年(公元***年),对于四十一岁的柳永来说,是一个很残酷的年份。这一年,他第四次参加了进士科的考试。从二十五岁第一次进京赶考算起,他已经失败了三次,白白浪费了整整十六年的光阴。然而,这一次进士考试,宣布了他在仕宦道路上的失败,他被皇帝亲自定性打入另册: 且去浅斟低唱,何必来争浮名!

? 柳永知道皇帝这话其实都出自自己的一首词,那是六年前在第三次进士考试失败后,他在郁闷之下写的那首《鹤冲天》:

?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 这首词反映了柳永的反叛性格,也带来了他人生路上一***折。柳永善作俗词,而宋仁宗颇好雅词。填《鹤冲天》词以抒不平,为仁宗闻知;后再次应试,本已中式,于临发榜时,宋仁宗想起柳永这首词中那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就说道:“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仁宗故意将其黜落。从此,柳永便自称“奉旨填词”,而长期地流连于坊曲之间、花柳丛中寻找生活的方向、精神的寄托。

他早先和许多读书人一样,希望能够成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的栋梁之才。 怀揣梦想要成为大宋朝的栋梁,但当下社会只有科举一条正道可走。宋朝取士不问门第、阀阅,只看科举功名。

? 柳永作为一个词人,他的成功绝对是空前的,“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他的词在大宋皇朝的疆域内甚至边陲的西夏国境内,都被广泛翻抄、传唱,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能听到柳永词。他成为了大宋王朝的偶像,上至显贵下至平民百姓,连当朝宰相及宋仁宗皇帝都手有一本柳永词,仁宗皇帝甚至派专人到苏抗搜集柳永的词。

? 柳永从十九岁的少年离开家乡福建崇安赴京赶考的那段光阴说起。那一年,他顺利通过了乡试,跨出了故乡,前往东京汴梁参加进士考试。历经十年寒窗苦读的柳永,初到繁华都市,面对声色犬马,诱惑着青春鼓动的欲望,终幻一日能入科途,成名杨万追竞自己的一番事业和梦想。

? 柳永一直到处飘泊流浪,寻找晋升的途径。到杭州后,得知老朋友孙何正任两浙转运使,便去拜会孙何。无奈孙何的门禁甚严,柳永乃一介布衣,无法见到。于是,一念之间,柳永写了一首词,就有了以杭州杨名天下,成就历史上最著名的那首《望海潮》:

?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 交与相熟歌妓在宴会中演唱,歌妓求之不得,由是,孙何设宴款待柳永。席间,歌妓轻舒云板,慢展歌喉,唱的是杭城民康物阜,胜景如画。词是绝妙好词。罗大经《鹤林玉露》载,此词流传至江北,金主完颜亮闻歌,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之志。”原来金兵南侵,却是由柳永的词而起。若是真的,柳永当是第一个因歌词改变国运的词人了,也不枉他自封为“白衣卿相”。然而,这只是野老乡谈引出来的遐想。

? 那年,当朝宰相吕夷简庆生祝寿时,派人拿两匹蜀锦(四川绸)和四匹吴绫(江苏缎)求柳永写词。见堂堂宰相都来屈尊相邀,他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柳永笔走龙蛇将词写成,看看还剩下一张芙蓉纸,也许是刚才的词写得太得意了吧,柳永提起笔来在剩下的纸上写了一首《西江月》:

“腹内胎生异锦,笔端舌喷长江。纵教匹绢字难偿,不屑与人称量。我不求人富贵,人需求我文章。风流才子占词场,真是白衣卿相。”

? 其中“纵教匹绢字难偿”意思是说他填词得到的报酬太少了。没想到宰相冷冷一笑,从此衔恨在心。

? 后来,仁宗皇帝的朱批是:“不求富贵,谁将富贵求之?任作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

? 在皇帝看来,这位白衣才子真是破罐子破摔,无可救药;而在柳永心中,这一刻他已经真正把“浮名”放下,也因此在红袖添香的温柔乡里重新找回了自我。我行我素,无愧我心!开始受到更多红颜知己的狂热追捧。他赞美东京女子的舞蹈:“风多狎客看无厌,一辈舞童功不到。”他欣赏女子婉转圆润的歌喉:“一曲阳春定价,何啻值千金。”他倾心女子的性格:“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他沉醉于她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举意动容比济楚。”“留不得。光阴催促,奈芳兰歇,好花谢,惟顷刻。”到最后,竟致双眼都模糊,胸腔大脑产生共振,难以行走。很多年后,这位白衣大才子终于沉沉老去。在最后那次苦旅中,他终于再也没能看到“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情景,任一叶孤舟放荡,灵魂羽化飞升,躯壳也就任由东西。没有钱财余留,没有亲人在侧。

? “白衣卿相”,“奉旨填词”都是柳永科考失意后,玩世不恭地给自己镶嵌的头衔。柳永的确有才,他的才情,上达天阙,下浸黎民,号称“杨柳岸边,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柳永的走红,连苏东坡也羡慕。南宋俞文豹在《吹剑续录》中记载: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柳永?”,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即东坡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

 能令才大如海的苏轼起一时雄竞之心,柳永之才可见一斑。可惜,获天下芳心,亦有才名,却获不了圣眷。宋仁宗一句“汝自去浅斟低唱,要功名何用”,御笔四字“且去填词”,连皇帝也妒才不让,宰相记恨,文人相轻,就这样断送了他的仕途前程。

 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当官的梦。祖父柳崇以儒学名世,父亲柳宣先任南唐监察御史,入宋后,为沂州费县令,后为国子博士,官终工部侍郎。两位哥哥柳三复、柳三接也都进士及第。他也曾为仕途不顺挣扎折腾过,前前后后五次参加礼部考试,前四次均落第。他的原名柳三变,因词得罪宋仁宗,后来改名柳永,也于事无补。他也曾想过走偏门。据传那首《望海潮》就是为求见孙何而作。柳永与孙何曾为布衣之交,后孙何官居两浙转运使,驻节杭州,门禁甚严。柳永功名失意流浪江湖,欲见孙何而无由,乃作《望海潮》词。

? 多年坎坷,柳永终于灰了心,认清自己的命途,顺应天意。他遂以妓为家,自称“奉旨填词”。“且将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人生若能一路欢歌,到底也不枉桐花万里。

 他便真流涟于这烟花柳巷不去了,与青楼女子相来相往。不是他自绝与上,甘于“下流”。事实上,柳永的词并不是下流的俚俗,相反是风流才子的放荡不羁,豁达明艳的境界。

 无论道学家们怎么诋毁,也无法改变柳永是北宋大词家的事实。

? 柳词愈是风花雪月,愈见得情谊深长,也不用刻意去追求境界辽阔高远,因为柳永的胸襟比之寻常男人已是霁光月明了,词自然是堂庑特大。

 古时的男子不懂得尊重女人。《诗经》里一篇又一篇的弃妇诗叫人不忍卒读。寻常女子,颜老色衰,尚被负心的夫君休下堂去;青楼女子,更是低贱。戏文里,薄幸男子功成名就后背弃曾经捐助他们的故事更是屡见不鲜,而为舍弃功名的却只有柳永。

 “不愿君王召,愿得柳永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永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永面。”柳永对青楼女子的爱,换来了她们对他的真情与崇拜。在青楼女子的心中,能见上柳永一面,自己的名字能被他叫一声,使柳永为自己填词一首,即便立即死去,也是心甘情愿,肝胆相涂。

 “惟本色英雄方能到此,是飘零儿女莫问人家。”这一联赠柳永正好。他的词大多是为青楼女子而作的,他用词来歌颂她们,把她们比作梅花,芙蓉,海棠。女子都是娇媚的,都需要有人怜惜与疼爱。不是柳郎才高,而是柳郎心低,他肯低下身来俯就这些女子,他肯看她们心上的伤痕,对她们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纯洁而不染烟尘的;他肯用一阕清词,一句温言博红颜一笑,甚至于将从倡与文人出仕相提并论。他对女子的感情稀贵而真诚,即使隔了千年看去,仍是脉脉动人。他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真性情,为主流社会不容。所以柳永一生为人所忌,皇帝不喜欢他,朝臣抑压他,士人排挤他,自古文人相轻在柳永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晚年的柳永,落魄潦倒,身无分文,但他的死却成了千古***。相传柳永死时,“葬资竟无所出”,们集资买地安葬了他。此后,每逢清明,都有歌妓舞妓载祭品于柳永墓前,祭奠他,时人谓之“吊柳会”或曰“吊柳永”,也叫“上风流冢”,渐渐形成一种风俗,没有入“吊柳会”者,甚至都不敢到乐游原上踏青。这种风俗一直持续到宋室南渡。后人有诗题柳永墓云:“乐游原上妓如云,尽上风流柳永坟。可笑纷纷缙绅辈,怜才不及众红裙。”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柳永笔下流传千古的名句,深情宛然可绘可叹可泣。

一首个性的 清新的古代诗词

鹤冲天

柳永 (宋)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

争不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

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翠,

风流事、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

忍把浮名,

换了浅斟低唱

译文

黄金榜上没有我的大名,偶然丧失了当状元的希望.清明朝代暂时遗落贤才,我怎么疗治心灵的创伤?既不能大显才华实现风云志向,那就一任自己纵情放荡.更何况管它得与丧!我本才子词人,自应是白衣卿相.

就在那烟花巷陌中,隐现艳丽雅致的丹青屏障.幸有知己知音的意中佳人,最值得我寻访.姑且这样偎红依翠,此种风流韵事,足令我平生舒畅.美好的青春那么短促,不过一瞬时光.还是忍着辛酸,把金榜虚名换成及时行乐的小饮清唱!

鹤冲天 柳永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首词反映了柳永的反叛性格,也带来了他人生路上一***折。据传说,柳永善作俗词,而宋仁宗颇好雅词。有一次,宋仁宗临轩放榜时想起柳永这首词中那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就说道:“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就这样黜落了他。从此,柳永便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而长期地流连于坊曲之间,花柳丛中寻找生活的方向、精神的寄托。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考科举求功名,他并不满足于登进士第,而是把夺取殿试头名状元作为目标。落榜只认为“偶然”,“风遗”只说是“暂”,由此可见柳永狂傲自负的性格。他自称“明代遗贤”是讽刺仁宗朝号称清明盛世,却不能做到“野无遗贤”。但既然已落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风云际会”,施展抱负是封建时代士子的奋斗目标,既然“未遂风云便”,理想落空了,于是他就转向了另一个极端,“争不恣狂荡”,表示要无拘无束地过那种为一般封建士人所不齿的流连坊曲的狂荡生活。“偎红倚翠”、“浅斟低唱”,是对“狂荡”的具体说明。柳永这样写,是恃才负气的表现,也是表示抗争的一种方式。科举落第,使他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只有以极端对极端才能求得平衡。所以,他故意要造成惊世骇俗的效果以保持自己心理上的优势。柳永的“狂荡”之中仍然有着严肃的一面,狂荡以傲世,严肃以自律,这才是“才子词人”、“白衣卿相”的真面目。柳永把他内心深处的矛盾想法抒写出来,说明落第这件事情给他带来了多么深重的苦恼和多么烦杂的困扰,也说明他为了摆脱这种苦恼和困扰曾经进行了多么痛苦的挣扎。写到最后,柳永得出结论:“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谓青春短暂,怎忍虚掷,为“浮名”而牺牲赏心乐事。所以,只要快乐就行,“浮名”算不了什么。

这首词是柳永进士科考落第之后的一纸“牢骚言”,宋元时代有着重大的意义和反响。它正面鼓吹文人士者与统治者分离,而与歌妓等下层人民接近,有一定的思想进步性。